这架中途飞抵日光城的航班头等舱十分奢华，两人一间，空间呈半密封式，有一个小门进出，夜间可以锁上，方便了情侣、夫妻的出行。

可惜这回事出匆忙，考虑到安全问题，叶凡没有带上同伴，只能独自一人熬过这漫漫枯燥的旅途了。

原定十一点起飞的航班，却迟迟没有动静，叶凡倒是不着急，不过他发现王纹龙那老狐狸显出了几分焦虑，不停地看表，短短十几分钟内还向空姐询问了两次。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王纹龙这么急着赶时间自然是有原因的，他担心那场爆炸会被警察查到与自己有牵连，也害怕黑水公司幸存的佣兵对他发起报复。

可是他从空姐那里得到的消息是机场正在实行空中管制，还要再等片刻。

这让王纹龙如坐针毡，只能焦急等待。

叶凡悄然关注着这个老狐狸的一举一动，大约等了二十分钟，一道身影姗姗来迟，快步钻进他这间头等舱，让叶凡霎时为之惊讶。

“咦，怎么是你？”

“怎么，不欢迎？帮忙放一下行李。”女人带着一只小皮箱，背着双肩包，行色匆匆，一身牛仔服，打扮地像个普通游客。

叶凡接过慕芸手上的小皮箱，放到行李架上，回过头，依然很奇怪，“是老任叫你来的？”

“知道还问？”女人放下背包，安顿好东西，坐在了他旁边舒适的座椅上。

原来这趟航班晚点，都是因为她啊！

飞机上其他人也瞧见了有个旅客匆匆钻进头等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空中管制是假，等人是真，即便心有怨言，也只能抱怨几句，接受这无奈的现实。

王纹龙松了口气，不安的心情随着飞机开始滑向跑道，渐渐消散。

接近午夜十二点，这架飞机终于冲向了遥远的青藏高原，向世界屋脊进发，机舱中响起了《天路》这首极其应景的背景音乐。

头等舱中，叶凡一脸笑意，瞧着慕芸翻书的姿态。

“你带这么多东西，打算去藏区常驻？”

慕芸盯着面前的那本时尚杂志，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应了一句：“看你。”

“嘿，那我要是在藏区待个几年，你是不是也一直跟着？”叶凡开起了玩笑，“莫非老任让你来，是给我当小秘的？”

慕芸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盯着书本一本正经说道：“不，确切地说，是做你的女朋友。”

“女朋友？嗬……”叶凡眼珠子一转，马上露出了一副坏坏的表情，“做女朋友可不是嘴上说说就算了，必要时要有牺牲一切的觉悟啊，小芸芸，你行不行？”

“你会知道的，至少我不会输给队友。”慕芸合上杂志，扭过头，微扬起下巴，用傲慢的眸光与他对视。

“队友？你说的是天狼？”叶凡有点心虚。

“破军！”慕芸冷冷吐出这两个字。

“呃……那倒是……对了，小芸芸，你在北斗序列中，代号是什么？”叶凡赶紧转移话题。

“先说你去藏区干什么？”慕芸也不是省油的灯。

叶凡满脸神秘，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贴过来点。

为了得到答案，慕芸只好稍稍侧过脸，把耳鬓给了他。

“杀人越货，顺便……谈一场高海拔恋爱……”男人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如魔鬼的蛊惑，传入慕芸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