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毁了(2 / 2)

“廖世子免礼。”

廖楚修本就没想着去行大礼,萧元竺才刚开口时,他便直起身来,那模样让得萧元竺眼底异光闪烁,片刻后带着几分孱弱轻笑着道:“廖世子近来得父皇看重,听闻升任了军巡院使在巡防营当值,今日怎得有时间来逛茶楼?”

“廖某是听闻这雀云楼中点心极好,所以来替家母买一些回去尝尝鲜,没曾想在楼下听到这边有打斗声,原还以为是哪方贼子有这么大胆子敢在皇城之中行凶闹事,却没想着居然是殿下的人。”

廖楚修说完后笑着道:“微臣前几日还听陛下说殿下身子不好,连忆云台都少出,陛下心焦之下广贴皇榜征召天下医者,却不想居然能在这里见到殿下,看来陛下真的是忧子心切,若是知道殿下大好,陛下定会龙心大悦。”

萧元竺听出了廖楚修话中的意思,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他方才才说廖楚修当值期间擅自离营,廖楚修便说他欺君擅自离开忆云台,真的是半点亏都不肯吃。

萧元竺并不怕让永贞帝知道他离开忆云台,更不怕让他知道他身子如何,可是他却不想让永贞帝在查他去哪儿的时候知道冯乔的存在,更不想让宫里的其他人见到冯乔。

眼看着廖楚修隐隐将冯乔护在身后,而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冯乔安稳的坐在那里,任由廖楚修替她出头,萧元竺眼底划过抹幽森,只觉得方才逗弄冯乔时的好心情瞬间被糟蹋了干净。

他收起桌上锦帕,苍白的脸上扬起抹笑容道:“我这身子哪有什么大好的时候,不过是拖得一天是一天罢了,本宫今日出来也许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就不与廖世子多谈了。”

萧元竺站起身来,原是准备离开,谁知道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冯乔说道:“听说你小名叫卿卿?我名沅擎,沅水桃花色的沅,说起来,你该唤我一声哥哥。”

冯乔目光微闪,还没来得及说话,萧元竺便看了眼冯乔和她身旁神色惊愕的廖楚修,直接转身离开,陆锋紧跟在他身后,两人直接走下了楼梯出了雀云楼。

马车就侯在门外,陆锋扶着萧元竺上了马车之后,服侍着他靠坐在软垫上,忍不住低声道:“殿下,方才廖楚修也在,您怎能说让冯乔唤您哥哥,那廖楚修虽然没什么本事,可他毕竟是镇远侯的儿子,若他知道了当年往事,恐怕会对殿下不利…”

“不起眼?”

萧元竺轻笑一声:“那廖楚修若没有本事,镇远侯死了数年,父皇对他虎视眈眈,他怎么可能还能保得住当年镇远侯手中的小半兵权,让父皇一直不敢真的对镇远侯府下手,更何况他若没有本事,又怎能忽悠的父皇对他放下戒心,不仅让他进了军巡院,还让他接管了巡防营,一手握住了大半个京城的兵备之事?”

陆锋张了张嘴:“那殿下您还……”

明知道廖楚修不是善于之人,为何还要在他面前故意提起此事?

萧元竺知道陆锋的意思,却没有回答,他只是轻抚着自己的脸颊,手指停在眉眼之间轻轻描绘着,嘴里轻笑道:“陆锋,你看见了吗,卿卿那张脸果然跟我极像了呢。”

黑白分明的大眼,白皙柔嫩的脸颊,粉唇如花娇艳,让他一见之下那颗心便不断翻涌叫嚣着。

想要靠近她,想要摄取她眼中的澄净,想要亲手……

毁了她!

萧元竺手指用力,脸上便留下一道红痕,那微微刺痛的感觉让得他轻笑起来,想起冯乔刚才狠辣的样子,他眼底弥漫着浓郁的墨色,随即却因为心绪激动大声咳嗽起来,咳得声嘶力竭,那脸上病弱的苍白也渐渐被不正常的艳红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