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意用下半辈子,去弥补。
“北笙。”
庄冥放缓口气,恢复了以往的温润。
“要是你愿意回到我身旁,我如今就可以叫你们团聚,取消对你父亲的起诉。”
要不是她亲眼见证了这个男人的残酷,她真会给他温润的表面再次迷惑了。
她那时是那样的天真,居然会觉的他心思单纯,天生善良?
顾北笙冰冷的拒绝。
“承蒙庄少厚爱,我没有你这样无耻。没你,我也可以将我爸爸救出来。我为什么还要看到你,无端的恶心着自己?”
女人居然说他恶心!
“恶心?你做傅西洲的情人就不恶心!?”
“情人?如今我是傅少夫人!已经和他领证了!”
她每个字都仿佛是扎在庄冥胸口的刺。
“领证?哈哈,你没有必要为骗我而编谎话吧,傅少怎可能真和你领证呢?”
庄冥表面嘲笑了声,然而眼中,却已出现裂痕。
“你信不相信和无所谓,你无非是我不要的破抹布罢了。我这辈子又不是为你而活!”
说完,她狠狠的甩开他。
这一些话,都深深的刺伤了他。
不,他绝对不会死心!
“要是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为什么他不为你举办婚礼?没婚礼还叫结婚?顾北笙,你宁肯这样轻践自己,都不肯回到我身旁?”
顾北笙只觉的十分可笑。
“冥少忘了,究竟是谁叫我不得不这样轻贱。”
庄冥听见她的反问,面色瞬间青白。
他口气妥协的说:“北笙,我知道这个事是我过分了,我愿用我下辈子弥补。”
顾北笙忍住恶心,对他说:“我记的我讲过,我没吃回头草的癖好!庄少就不必再自荐枕席!另外,我和我丈夫感情非常好!不必你个外人来挑拨离间!让开!”
她狠狠推开男人,走了。
庄冥僵在原地。
冬天的冷风灌进他的大衣。
他看着女人穿着属于那个男人的衣服,眼里的神色比死还冷。
……
顾北笙打了车,甩下庄冥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夸下海口……
她跟傅西洲的感情分明乌七八糟!
但是,她在这儿偶遇庄冥,也叫她意识到……只须有庄冥在,她想要脱离傅西洲单独去做任何事都是不可能。
既然如此,既然已经被逼到绝路,她又为什么不利用好这场婚姻呢?
反正傅西洲随时随地都会甩掉她,那她为什么不在彻底结束前,把它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呢。
她需要傅西洲的帮助,纵然会感到屈辱,可最坏也不过如此了。
她已经一文不值,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顾北笙想到这儿,给傅西洲打电话。
但是,那端并没被接通。
难道是关机了?
顾北笙的心情莫明有点混乱。
这种总是得不到回应的感觉,3年前她体验过无数次。
回去傅家的蓝鲸洋,继续等他。
可是,整整一晚上,男人都没回家。
……
次日,早晨。
顾北笙从梦里惊醒。
男人仿佛并没回来过。
昨天晚上,她做了一堆乌七八糟的梦。
梦中都是傅西洲决绝离去的无情身影,都是她苍白无力的呼唤和挽留。
顾北笙找了圈儿,仍旧没找到男人。
心更加乱了。
昨天晚上男人彻夜未归?
看起来昨天晚上她是真惹怒他了。
他不会因为太过生气而不答应帮她处理她爸爸的事吧?
……
上午9点,傅氏财团滨城总部。
顾北笙调整好心情,走进公司大厅。
“小姐你好,请问找谁?”前台小姐问她。
“我找傅西洲。”顾北笙说。
前台小姐听说她找的是傅西洲,面色瞬间发生微妙变化。
“小姐,请问有预约么?”
“没。”
“对不起,没预约不可以进。”
前台小姐说完,坐回座位,开始拨弄自己花花绿绿的指甲。
“我有非常要紧的事找他,请你帮我告诉他声,我叫顾北笙,他知道后会见我的。”
接待顾北笙的女人,听她讲完,嘴角瞬间浮显冷笑。
“我叫魏金儿。”
“什么?”顾北笙听的一头雾水。
魏金儿嘲笑:“只须报出名字傅少就会捱个见的话,我司的门早被踩烂了。”
“……”
魏金儿继续说:“不过,每隔几天就会看到嚷着要跳楼想见傅少的人。前几天还有个,居然还真的被傅少接见了,据说傅少特意去处理了这事。那脑残女直接哭着跑了,据说被傅少拒绝的很惨,你看,你要不要也试一试这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