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不是从红旗学校毕业出去的，除了还在龙隐部队时，曾经来过几次外，对这座“特种部队精英摇篮”算不上熟悉。

方牧南在跟“暗月”最后那一战中，受了重伤，失去一条腿后，便离开了龙隐部队，来到了这里养老。

夜鹰站在红旗学校门口，深深地看了眼那扇盖在伪装网下的大门，准备举步走进红旗学校的时候，一个哨兵小跑着过来，对着夜鹰敬了一个礼，问道：“同志，这里绝对的军事禁区，请问你找谁？”

夜鹰从口袋中拿出那个曾经属于自己的龙隐部队臂章，还有那本纸张都已经泛黄的军官证，递给哨兵，说道：“我来找方……老方，我跟承影打过招呼了。”

“秦飞扬少尉！”

哨兵啪的一声并拢脚跟，站直身体，对着夜鹰敬了一个礼后，把手中的龙隐部队臂章和军官证还给夜鹰。

夜鹰收起臂章和军官证，迈步走进红旗学校。

空地上，一群穿着丛林迷彩服，年纪只有七八岁的小萝卜头，正盘坐在空地上擦枪。

这些小萝卜头面前，各铺着一块布，布上放着五支枪，这五支枪中有国产的95-1突击步枪，HK公司的HK416自动步枪，比利时FN公司的scar-l突击步枪，瑞士SIG公司的p226手枪，以及伯莱塔92FS手枪。

这些小萝卜头熟练的把枪拆开，把枪擦干净后，再重新组装到一起。他们的动作熟练无比，就看他们对枪械的熟悉程度，很难跟他们的真实年龄划上等号。

在普通小孩还在看着动画片，玩着各种各样新奇玩具的时候，这些特种部队未来的精英，已经是跟枪械开始打交道了。

可以这么说，每一个从红旗学校毕业出去的学员，不仅是一个精通特种作战的特战精英，也是一个擅长枪械改造，甚至自己制作武器的轻武器专家。

在经过室外战术训练场的时候，夜鹰看到，一队队学员正依次进入战术训练场，进行战术模拟对抗。这些学员的年纪，比起刚才那些擦枪的小萝卜头，就要大上一些，差不多十一二岁的样子。

夜鹰手中拎着盐水鸭、两瓶五粮液、两斤椒盐花生，还有一些其他冷菜，一路往红旗学校后勤基地的方向走去。

方牧南从龙隐部队退下来之后，红旗学校的校长，包括时任副总长的罗林，都曾劝说过方牧南担任红旗学校的狙击总教官，但是都被方牧南所拒绝，情愿待在后勤基地看看仓库，打扫打扫卫生，或者修理修理坏了的汽车。

如果不是因为遇到自己那个小师弟的话，夜鹰可以肯定，自己师傅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收弟子。

红旗学校大的过分，夜鹰沿着脚下那条路走了快一个小时，中途又问了好几个人，才算是找到了方牧南所在车库。

车库门口停着一辆勇士吉普，汽车的引擎盖被撑杆撑着，汽车底下钻着一个穿着丛林迷彩服的人影，当风吹过汽车底下那个人左裤脚管的时候，那只裤脚管被风吹得轻轻摆动——裤脚管里面是空的！

看着还钻在汽车底下忙碌的方牧南，夜鹰的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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