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圣看见一张上古时代，就非常熟悉的面容，终于明白过来。

“你猜得没错，我就是轮回之体。我在轮回中，每一次一次地转世，从上古直到现在。”黑影沙哑地说道。

“原以为上古之时，是机缘的大世，诸圣争锋。如今看来，现在才是真正的大世，各种奇异天赋之人都现世出来了。不但有轮回之体，还有顿悟之体，呵呵……顿悟之体，想起来真是难以置信，我一直以为这是一个杜撰出来的传说。”

墨圣自知必死，放弃抵抗，笑了起来。

“你说的是卫无忌？你以为他就是顿悟之体？”

黑影沙哑地笑了起来，“你想错了，顿悟之体真的存在，但不是卫无忌，而是另有其人。卫无忌不过就是一个假冒之人，坊间的传闻，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墨圣闻听此言，浑身一震，望向黑影。

黑影抬手轻轻一拉，深入墨圣躯体的黑丝，将一团虚影拉了出去，收入囊中。

呜呜呜！四周响起呜咽之声，数道黑色的气流，从地面涌了出来。气流之中隐隐有无数的狰狞的面孔，每张面孔仿佛婴儿拳头大小，围在墨圣的身躯上，拼命地撕咬。

黑影仿佛很害怕这道气流，早早地向高处躲避，隐在树枝之中，看着地面墨圣的尸首。数息之间，墨圣的尸身干瘪下去，变作了一具枯尸，轰！一道黑火在枯尸上燃起，瞬间将枯尸焚烧成一堆劫灰。

这时，卫无忌循迹赶了过来，看见黑色的气流，也心中暗暗吃惊，向旁边远远地避开。

黑色气流蕴含因果业力，只要沾上就难以脱身，有无穷的麻烦。必须在一生之中，经营一些事情，偿还因果，才能消去业力。

“旁边的树上有人！”卫无忌神识意念散开，察觉到了黑影的踪迹，飞身追了上去。

砰！黑影出手挡住，与卫无忌互换一掌，向旁边飞退闪开，“压制之力！？你是界域之主！”

“不管你是何物，今天就留下吧。”卫无忌向前攻杀而去。

黑影似乎不愿意接战，向远处飞逝而去，卫无忌紧追不舍，瞬间远去数十里。

前面一个山洞，洞口挂满了藤蔓，黑影没有丝毫的犹豫，闪身钻了进去。卫无忌站在洞口，停了下来，一道神识意念向山洞中而去。

一息的时间，卫无忌脸上露出诧异迷惑之色，“竟消失了，好像不在这个界域似的，这究竟是何人？难道也是域外来者？”

对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卫无忌就算是借助天星珠，也搜寻不到，估计是离开这片界域，进到了另外的空间。他返身离开，来到了墨圣身殒的大树下。

墨圣的尸首已经荡然无存，被业火焚烧，只留下了一点残渣灰烬。若不是卫无忌有天星双珠锁定位置，自己亲眼所见，他也很难相信这一堆灰烬，就是活在上古的墨圣。

“如果估计没有错，应该是那道黑影出的手。吞噬了太多人的寿元，自己召来恶果，临死之际被业火所焚，尸骨无存。就算进入轮回，也难以偿还这笔因果了。”

卫无忌向四周搜索，没有发现什么，便离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