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
手指忽而一滞。
西亚索抬起脸,“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
安晴懒得和他说那么多,“别挡道。”
如果艾尔.伦萨现在身体没有危险,她可以和他好好说清楚,然而她现在没有这个闲工夫。
“……”
“你觉得你能走得了。”
西亚索笑了笑,若是现在光线并非那么黑暗,那么安晴一定会再看到那阳光灿烂的笑容。
…………………………
西亚索的病,还不是一般的重。
当时在书房,安晴看到地上被践踏的脏兮兮的白色手套的时候就觉得怪异,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异。
现在想想。
艾尔.伦萨怎么可能会踩自己的手套。
他对那双白色的手套再喜欢不过。
“伯爵大人。”
她手指碰了碰他的脖子,感受了一下仍旧跳动的脉搏,轻轻的扶着他站起身,“伯爵大人,您还能不能站起来。”
艾尔.伦萨什么话都没有说。
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体重多么重,安晴再没有哪一刻像是现在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
男人喘了口气,只是觉得自己这一刻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西亚索忽然对他掏出手枪的时候,他没有任何防备,抽屉里面的手枪他甚至是来不及拿出来。
平时贴身佩戴的军刀哪里挡得住飞来的子弹。
子弹穿膛。
也不过只是瞬间的事情。
那一刹那。
艾尔.伦萨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眼前时隔多年的走马观花。
犹记得上一次他会感觉到冷寂,还是二十年前被人丢进军营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也不过才八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