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笼罩。
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
西亚索的声音莫名在黑暗的空间之中染了一抹惊悚。
分明还是那个声音。
那个少年。
那个总是笑着的男孩儿。
可即便是看的不甚清楚,安晴却也能感觉出他这一刻脸上诡异的表情,以及吃惊。
艾尔.伦萨的身体冰冷到近乎没有一点温度,她伸手扣住他的五指,掌心对掌心,指尖对指尖。
“伯爵大人,您再忍一下。”她能感觉到他已经十分孱弱了。
是了。
身上中了一枪,伤势又拖了两天,血流不止,他能撑着活下来就已经很是不错了。
艾尔.伦萨勉强睁开眼,却又很快的闭上了。
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你怎么知道的。嗯?”那道惊悚的声音再度响起。
“别动。”
安晴就坐在西亚索的前面,一只手拿着冰冷的枪支抵着他的脑门,生怕他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这个人。
精神失常。
也装的太像。
如果不是昨天看到了他床头氟西汀的药,知道他有抑郁症,也认为他只是一个普通阳光的少年。
他笑的太过开朗。
太过明媚。
笑的完全让人看不出,书房那满地的血液其实都是艾尔.伦萨的。
西亚索肩膀上的伤口是他自己拿着枪对自己打的。他自然会避过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