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一碗汤十分好喝的汤。
在她以往退色的岁月里面,浅浅的画上的一道痕。
不知道她是否会记住,可是她却是记住此时的这一种味道,还有这一夜的各自为安。
不管明日他们迎接的是怎么样的一种风雨,最少今夜,还能还她一个安宁。
她伸出手,将手放在墙上的那一幅巨大的照片上面。
“姐,晚安。”
“还有,对不起。”
“姐姐,你会原谅我吗?”
“其实就连我都是从来没有原谅过自己,而你会吗?”
她喃喃的自语着,她一直在问,却是没有人回答过她,除非沐天晴可以回来。
除非,她真的有一日可能回来。
可是她若是回来了,那么沐天恩如今承受的这一切,又是找谁去赔,谁又能赔的起?
沐天恩再是细细摸着墙面上的照片,这里的每一张都是汰天晴,每一幅也都是的沐天晴的笑。
她就像生在她的灵魂当中一样,至此的生根发芽。
而同样的,她也生在了凌泽的心里。
这世上被一个人如此的记着,念着,哪怕终是了无了此人?
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
羡慕,嫉妒都是有了。
而最多的,却是久久都是留下在她身上的苦涩,苦的……想哭。
抱紧了被子,她习惯性的将手挨在了自己的胃部,闭上眼睛间,就已是睡着了。
这一夜,她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全部都慢是沐天晴,直到她再是睁开了双眼,半亮的房间之内,正对上的,正是沐天晴的照片,还有那一张一直都是未变过的脸。
从床上坐了起来,床天恩终是一笑。
“姐姐,早。”
“我们去下海吧。”
她自嘲的笑了一声,然后去了浴室里面,镜子里面,是她一张十分寡淡的脸,还有那一颗,被她自己剃了头发的光头。
以及头上的那一道被针缝过,显的十分的狰狞可怕的伤口。
这缝合的技术真的不怎么好啊?
沐天恩摸了摸那处疤痕,然后扁了一下嘴,“还说是教授,都是把我缝成这样了?”
“挺丑的。”
她咧开嘴一笑。
“是挺丑的。”
她从一边拿出了帽子,带在了头上,这帽子到是可以挡住头上的那些伤,可是她身上的伤,却是生生的暴露在了空气当中,那种血淋淋的,痛不欲生的伤。
等到水放好之后,沐天恩再是走进了厨房里面,做了一些吃的东西,直到凌泽出来之时,淮天恩将最后的一盘菜放好。
然后就是一碗白粥。
凌泽走了过来,也是大方的坐下,端起碗就吃了起来。
而他抬起脸时,也是绕过沐天恩,看向挂在墙上的沐天晴,他抿紧的薄唇,有些残冷加于了其间。
老母鸡的汤不是心灵鸡汤,凌泽不拒绝喝。
沐天恩从不与他一桌吃饭,她知道自己还没有资格,而她也不会去吃。
吃了会吐,而她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