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不识天一真水样子,不知自己手中到底是何物,转而问询米明娘。
米明娘叹道:“若是天一真水,哪有这般轻巧,此间主人既然不愿商借,直言便是,这般戏耍我等,实在可恼。咱们这便回转,禀报掌教真人便是。”
石生不依不饶,对米明娘说道:“这般回去,万一耽误祖师军机大事,岂不愧疚,况且祖师命我二人前来,居然无功而返,即便祖师疼爱,不加怪罪,咱们自己心意也过不去。紫云宫主人先前已经答应,如今奸计反悔,实属无理,不与她计较,反倒显得我们孱弱了!”
当即石生不依不饶起来,直指三凤等人,定要将天一真水要到不可。初凤、慧珠等俱是面上无光,哑口无言,三凤、冬秀最是奸巧狠绝,见此情形,索性撕破脸皮,将米、石二人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主意打定,三凤令冬秀将神沙阵开启,只等他二人入彀,又对石生道:“你既然不知死活,看来是有些真本领的,敢不敢与我到外面比斗剑法,一较高下,若是败在你手,自然无话,若是胜了,你便自求多福吧!”
石生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太白分光剑一出,万朵银花飞射,在殿中便要动手。米明娘一看形势不妙,忙飞身护在石生面前,将青灵髓取出,一道光幕护住周身上下。
初凤本还羞愧内疚,见二人已然动手起来,也心生怒火,喊叫道:“大胆狂徒,把我紫云宫当做什么地方了?敢在此撒野,不叫你尝尝厉害,不知道本宫主的名头。”当即下令诸人将米、石二人围住,各施本领要将他们二人拿下。
顿时在黄晶殿内,两家斗在一处,好在慧珠、金须奴等人未尽全力,不过在一旁见机相助,初凤也只抵住米明娘,想破去她的青灵髓,三凤与冬秀最是卖力,围攻石生,欲除之而后快。
没想到石生看似年幼,道行匪浅,太白分光剑又是极乐真人多年随身至宝,各种法宝也是层出不穷,三凤与冬秀合力也丝毫不占上风。
此刻最为揪心的便是陆蓉波了,眼见爱子身陷重围,自己无法援手,左右为难。恰好杨鲤等殿外值守弟子听到动静,前来查看。陆蓉波忙以目示意,请他快想个法子。
杨鲤今日也听说有五台弟子求见宫主,要借用天一真水。他这些年来极力交接宫中上下人等,又时常关注外间消息,知道乃师聚萍岛白石洞凌虚子崔海客,如今与五台交好,又见陆蓉波神情凝重,要他设法解救来人,怕是与她有莫大关联,乃留意动静,寻机搭救。
此刻三凤、冬秀正困住石生,斗在一处,石生仗着身法来回游击,将殿中物什打破许多,令三凤叫苦不迭,连声唾骂。
杨鲤一看石生闪避到殿中一根玉柱旁,心生一计,忙高声喊道:“三宫主小心玉柱,那是先前存储天一真水的所在,莫要叫歹人毁坏!”
他本意是这般一提醒,三凤等人紧张玉柱安危,必然放松对二人的围攻,见机或能逃出。哪知石生艺高胆大,又一心要拿到天一真水,听杨鲤一声招呼,索性将飞剑砍倒玉柱,诸人一声惊呼,只见玉柱本是中空,被太白分光剑捅了个大窟窿,石生借机往里伸手,取出一个火红珊瑚根葫芦瓶,正是装着天一真水的那个。
这一下,初凤、慧珠等人自然坐不住了,一时大意,居然被这个黄毛小子,弄出这么大的祸事,若再将天一真水抢走,紫云宫颜面何存?
初凤怒喝一声,瞬息之间,便到了石生近前,米明娘救之不及,眼见着初凤飞剑便刺到石生。哪知石生有件宝物离垢钟护身,水火风雷,邪法妖术,俱难侵害。初凤飞剑刺之无功,不过将石生身形逼退而已。当年陆蓉波留给石生一套子母三才降魔针,共是九根,内中有一根母针,尚未大成,被极乐真人拿去,祭炼纯熟,今日方才赐下,暗中告之用法。
石生被初凤险些伤到,也是火冒三丈,将降魔母针突然放出,一道白光,幻化无穷光线,不知真假虚实,骇得初凤忙撤剑回保。石生心中得意,冷不妨旁边闪过一人,正是金须奴。他劈手夺过珊瑚瓶,石生本能死死拽住,不肯松手。一不留神,瓶口破裂,天一真水撒漏不少。紫云宫诸人心疼无比。
慧珠见机悄悄隐身到石生身后,念了声佛号,暗运玄功,劈掌打在石生背后。一下子踉踉跄跄,跌出数丈开外。他忽然心有所感,怀中取出一物,正是当日拜师之际,赵坤元所赐的青蜃瓶,对着红珊瑚瓶,一念密咒,将瓶中的、地上的天一真水,不住收取。
初凤见之,忙高声道:“快关闭殿门,开启神沙大阵,不将此二贼子剿灭,誓不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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