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坐直了身子,“为何?”
谢无咎摇摇头,“没意思啊……”
沈苏姀眼底生出两分疑窦,又问,“既然你不愿,为何不反抗?”
谢无咎的笑意就变得十分苦涩了,“你都不能反抗,你觉得我能吗?”
沈苏姀沉默,又问他,“你前次还未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为何偏偏受师父制衡?”
谢无咎看着沈苏姀,似乎在衡量自己心中的这个秘密能不能告诉她,沈苏姀将狐裘盖在自己身上,手中结了个印想要冲破脉门上的闭塞,试了三次都未果,她心中对此已不报希望,表情却还是淡然的,刚定下心神便听谢无咎给出了答案。
谢无咎道,“因为只有他才能帮我回家。”
沈苏姀顿时狐疑起来,“你到底是谁?”
谢无咎“呵呵”一笑,掩饰性的闪了闪眸光,而后大咧咧的伸了个懒腰道,“说了你也不懂,还是不说了,总而言之,我有求于人,又技不如人,便只能听命与人!”
他说的一点不觉不好意思,沈苏姀虽然觉得疑惑到底不曾再问,她倾身将那小窗拉开一些看外头的景致,这一看面色便是微变,竟是这样大的雪!
昨夜她被掳走之后便没了意识,等醒来之后已经在这铁壁马车之中,后来虽然清晰,心境却委实不能算轻松,便不曾注意外头的景象,这会儿一看才觉心惊!
南煜也有这样大的雪?他们是在往南走,越是往南不是越暖和吗?
谢无咎看见了她的表情,唇角微弯,忽然高深莫测的一笑,“是不是有些惊讶?南煜从来不曾下这样大的雪,你知道为何今年忽然就下了这么大的雪吗?”
沈苏姀看着这堪比大秦的雪势心底也有些发紧,这样大的雪天,要说冷反而不能一日比一日更冷,可雪却会越来越大,却会堵住秦军后退之路,粮草辎重,援兵,都是问题,心中正担心,便听到谢无咎这话,她眉头一挑,“难不成是你求来的?”
谢无咎“哈”的笑开,将一杯赤色的酒液递给沈苏姀,又悠哉悠哉笑道,“我可求不来,能求来这雪的另有其人,你难道想不到吗?”
沈苏姀正接杯盏,闻言手一抖,那红色的酒液顿时洒出几滴落在了她的狐裘斗篷上!白色的斗篷和那赤色的酒液对比鲜明,愈发让那酒液显得红艳似血,触目惊心!
鬼神之说她不信,太超脱自然之力她也不信,然而外头这样纷纷扬扬的大雪即便在大秦也是深冬才会出现,而这里是冬日里常年不见雪的南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