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一怔,待回过味儿来面色顿红,打了他一下便从他身上滑下掀开床帐下了地,嬴纵随后起身走至她身后,接过她的衣裙为她更衣,沈苏姀眉头微拧有些放不开手脚似的,“若是叫旁人瞧见定要要损了你威严,往后这些事我自己来。”
嬴纵着了一身墨色单衣,闻言皱了皱眉,帮她系好了腰带便站在了她身后,看着铜镜里的人影唇角微弯,“现在抱着你的只是你的夫君。”
沈苏姀心中动容,两人又是一番磋磨方才出了内室,用完早膳,宋薪照例来为沈苏姀请脉,宋薪面相慈悲,又因为年纪大面生许多褶皱,往那里一座像是一尊瘦版弥勒佛,摸着下巴的一小撮白胡子探脉一番,点点头道,“药起效了,如此再有个两三月调养便能将身上的弱寒之症尽数拔出了,再加上王妃功夫底子好,必定是长命百岁的。”
嬴纵放下心来,挥手让宋薪退下,沈苏姀见状却不许,直声道,“宋先生,劳烦您为王爷瞧瞧,我总觉得近来王爷面色不好。”
宋薪摸了摸胡子,“好呀好呀,王妃真是关心王爷!”
宋薪说着又落座,嬴纵只好挽起袖子让宋薪请脉,宋薪摸着那一小撮胡子皱眉一会儿,而后便收手道,“王妃放心,王爷好得很,面色不好的话……多是因为思虑太重累着了。”
“他身上有浮生散的毒先生当是知道的吧?”
沈苏姀问的直接,宋薪便点点头,“知道知道,当然知道。”
沈苏姀眸色一凝,“那毒眼下如何?”
宋薪便是一叹,“这毒不好解啊,不过幸而王爷底子好,这么多年来灵丹妙药未断过,再加上王爷内力深厚,因此将这毒压制的死死的,只要注意别受伤就成了。”
沈苏姀微微松了口气,还是不放心的问,“只要不受伤就不会发作?”
宋薪撩了嬴纵一眼,点点头,“没错。”
沈苏姀便弯了唇,“多谢先生,先生去休息吧。”
宋薪笑呵呵的应声,背着自己的药箱离开了。
“如此你可放心了?”
嬴纵笑着问一句,沈苏姀长松一口气,仍有些心悸的道,“谁要你吓我?!”
嬴纵便笑着拉了她的手,“喝完了药,带你出去走走。”
香词在旁侍候,闻言立刻端来药汤,沈苏姀仰头喝下,便和嬴纵走了出去,这府中景致比不得秦王府,却也十分精致,还未至午时,太阳的温度也十分舒适,凉风徐徐而过,沈苏姀身上便生出几分慵懒悠闲来,回头一看,却见香词和容飒远远跟着!
眼底亮光一闪,沈苏姀不自觉笑出声来。
嬴纵也回头看了一眼,“怎地了?”
沈苏姀眯眸看着他,“不如我们做一回月老吧……”
嬴纵眼底流光一闪便明白过来,随即唇角生出几分笑意来,“你做主。”
沈苏姀笑意更甚,“香词性子沉稳,和容飒相配正好呢。”
嬴纵点点头,“好,我们可以赐婚。”
沈苏姀皱眉,“可是不知道容飒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