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一句沈苏姀自白之语,却竟然叫嬴纵听得喉头一滚,他一把搂紧了她的腰,低下头来看着她,语气幽幽的道,“再说一遍。”
沈苏姀被他那沉暗至极的眸色震住,身子往后仰着想要躲开他灼热的气息,一边又下意识开口,“我信你,可我无法阻止我心里的占有……呜……你……”
话还未完他已吻了下来,蛮横霸道急迫至极,沈苏姀一边承受着一边在心底暗暗的冒了冒冷汗,心说她往后再不能随便说什么表明心意的话了……
“忠勇军如何比得上天狼军?!那些勋贵子弟多数是入一回军混个位置而后好吃空饷的,如今到了战场上,好些人看到血都吓得胆颤,你将剑挥起来之时他们还会喊别杀我别杀我,逃了第一个便会逃第二个,降了第一个便会第二个,咱们自然大胜!”
清远说的兴奋,一双眸子满是期待的看着沈苏姀,沈苏姀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不过战事未完,切记胜不骄,下回遇着狠角色有你受的!”
沈苏姀一个“很好”清远已心满意足,当即笑着应声!
朱瑞见状便笑着摇头,“到底是年轻人,他们如此已是很好了,王妃尽可放心,他二人已算的上沉稳的了,战场上的狠劲儿也足,早前吃过亏,这回记住了。”
这么一说清远便不好意思的笑笑,见沈苏姀疑问的望过来便摸了摸头道,“那个,早前和王爷去南边打犬戎的时候对一个蛮子没下去手,结果被那人砍了一刀,还是朱将军救了我,就那次吃了个教训,往后就再不敢大意了。”
沈苏姀闻言眼底便有些心疼,清远和明生本就波折坎坷,小小年纪上战场的感觉她怎能不知,“战场之上只有活人和死人,活人只有兄弟和敌人,狠不下心就要吃苦头。”
清远点头如捣蒜,“沈姐姐放心,我现在明白了!”
沈苏姀叹了口气,嬴纵便在桌案之下握住了她的手,今夜乃是首战告捷的庆功宴,然而天狼军军纪严苛,没有大胜之前基本没有庆功宴一说,然而许是因为沈苏姀初临嬴纵心境大好,今夜还是许了营中将士放松些,虽然没有酒,却也是改善了伙食让营中战士尽兴,而这中军大帐之中坐着的自然都是自家人,清远和明生身份特殊,也坐了一席。
嬴纵对于沈苏姀重视的人总是不遗余力的培养,再加上清远明生明理知事亦有天赋,他的心思亦不会白费,眼下清远和明生还小,可将来却极有可能成为朝堂砥柱成为他的心腹,有情分有权衡,如此方才是嬴纵做事的准则,当然,这个准则不能放在沈苏姀身上。
“苏姀似对战场之事似乎很有感悟。”
宁天流坐在右下手位上,闻言忽的道出一言,战场上只有活人和死人,活人只有兄弟和敌人,这样的话,没有点儿血气的女子怎么会如此淡然的就说出了口。
沈苏姀眉头一挑看向宁天流,“世子在怀疑什么?”
宁天流笑开来,“我怎么敢,只觉苏姀心性非寻常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