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心底“咯噔”一下,面上却是分毫不露,意味深长道,“就不知道身手怎么样了。”
云嵇面生疑窦,“郡主想见大司命?”
沈苏姀冷冷一笑,“对,不见他怎么杀了他呢?”
云嵇面色微沉,沈苏姀却已正色道,“我的侍女在何处?”
云嵇这才面色微松,“郡主不必着急,再等几日你自会见到她,眼下她在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不过几日之后会怎么样却是不知道了。”
沈苏姀点点头,又回身坐在了那躺椅之上,整个人面色如常,简直不像是被威胁着留下的,她百无聊奈的坐下,眉头一挑看着云嵇道,“其实我还是有几分好奇,掌门年纪轻轻已经执掌了广陵这样的大派,何必继续受微生家的摆布?掌门阴阳术修为高绝,难道就看得惯微生家把持朝政为祸西楚吗?”
云嵇听着这话面生兴味,“难道郡主想让我为浮屠效力?”
沈苏姀抬手撑腮,“效力可不敢当,只是在我看来掌门并非外界所传的那般不食人间烟火,既然如此,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掌门总该知晓!”
那边厢墨檀已经拿来了上药给云嵇,云嵇落座一边为自己的手腕上药一边道,“郡主口气好大,看来郡主对浮图城的小王爷信心万分!”
沈苏姀抬首一笑,“那是当然!早有高人为沈君心测算过,他身有帝王之气,将来必定能荣登大宝,凭我看,掌门既然有这样高超的修为,想必也有阴阳师的风骨,莫说为浮屠效力了,只要掌门不和微生瑕为伍,等将来沈君心登上皇位广陵派便可得真正的自由不好吗?”
稍稍一顿,沈苏姀又叹道,“沈苏姀上山之时看到西楚各地的少年男女们都慕名而来广陵学艺,足见广陵在西楚的名望之高,掌门就不想治好自己的顽疾然后将广陵一派的阴阳术发扬光大成为西楚真正的第一宗门吗?”
沈苏姀情真意切,语气更是叹惋万分,墨檀为云嵇包扎好了手腕便退了下去,便见云嵇听见她的话面上生出几分沉色来,“别的都好说,我的病……”
沈苏姀摆摆手,“既然我的血和内力对掌门有用,那我自然会对掌门全力相助!”
云嵇抿着唇未语,沈苏姀面上便生出冷笑来,“看来,掌门还是喜欢做微生家的狗,既然如此,就只当沈苏姀早前的话未曾说过吧……”
云嵇闻言面色顿时一沉,沈苏姀见状却悠哉笑开,“掌门何必生气,你留着我还有用,还要将我交给大司命,所以还是不要对我发怒的好。”
说完这话沈苏姀站起身来走了出去,“适才失血过多,我恐怕要去养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