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纵正忙个不停,闻声只哑声一问,“嗯?”
黯哑的语声好似有千百个钩子,勾的沈苏姀心头一颤!
她一把抓住嬴纵的手臂,浅吸口气迷糊着问,“你当真……当真还是吗?”
嬴纵闻言脸色一青,这个问题回答也不好不回答又怕她误会,这么一想一瞬间觉得欲望都被她逼退了不少。
正苦笑着埋头在她颈窝,却又听她哼哼唧唧带着威胁的补一句,“我……我也是,你可轻着点啊……我可不怕你……”
嬴纵亲吻的动作一顿,听着这话忍着笑意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裳褪了。
外头是簌簌的纷纷雪幕,天地都陷入了沉睡。
沈苏姀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头她的身子一片透明轻盈,随着风飘飘荡荡的上了半空,从漠北飘啊飘,等她再落地之时发现人已经到了君临,哪怕是在梦里她心底还是有些排斥这个地方,然而脚步却又不受控制的朝城东最为安静贵气的官坊走去,沈苏姀有些模糊的意识在看到那座巍峨伫立的威远侯府之时猛地清醒了过来,御赐的牌匾挂在府前门楣上,雕甍画栋的苏府还是沈苏姀记忆深处丝毫未损毁的模样,心中一定,沈苏姀明白自己又是梦到了许多年前的苏阀,意识一出,她已忍不住朝那府门走去……
隔了这么多年,沈苏姀心中的苏府早已经有些模糊,此刻看到如此清晰的门庭她心底如何不激动,喉头有些发梗,她正迟疑应当如何入府,可身体却已经风一般的穿门而过,因是在梦里,这情状倒也不稀奇,沈苏姀不再多想朝苏府深处而去。
府内仆从来往,因沈苏姀身子透明便不怕叫人发觉,看着府中熟悉的景致,沈苏姀一阵心潮起伏,往主院去的脚步不由得加快,苏阀繁华依旧,仍是十步一景五步一楼,从外院到内院要当先经过一处小型马场,沈苏姀做好了准备要经过那处自己从小练武之地,可没想到到了那处的时候却见马场早已经被一座姹紫嫣红的花园代替,沈苏姀看着那花园发怔,她心中可以肯定自己不会记错,而那处马场不仅是他的练武之处,更是苏阀世代尚武的象征,便是自己父亲都极其重视,又怎会变成了花园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