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看着沈鸢芙的目光便带上了薄薄的讽刺,口中却只淡淡道,“你不是皇上的女人,你只是用**之药算计了皇上的欺君犯上之人,皇上眼下在前朝处理国事,他给你的处置是杖毙,至于丽嫔娘娘眼下还在自己的如意宫,她说是你自己跑到天寰宫中去的,连看你一眼她都懒得来,你还指望她能让你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话音落定,沈鸢芙面色一白,看着她动了动唇,眼底还有几分不能相信,沈苏姀看着她这表情摇头失笑,“看来你并不需要我出手救你,既然如此,那我便让全福将你带走……”
沈苏姀说完此话便淡淡转身朝殿门处走,沈鸢芙看着沈苏姀的背影越走越远,眼底的希望一点点湮灭,某一刻终于想通了什么似得生出彻骨的畏怕来,急急起身朝沈苏姀追来,噗通一声跪在了沈苏姀身后,“不不不,侯爷,我不要被带走,我听侯爷的,都听侯爷的!”
稍稍一顿,沈鸢芙索性一把扯住了沈苏姀的衣摆,口中急急的道,“既然要出宫,侯爷为何不眼下就将我接走,侯爷,我错了……”
想清楚自己只是个被抛弃的棋子,沈鸢芙再也不敢生出半分希望,只怕留在宫中再生变故,当然想立刻出去,沈苏姀脚步微顿,背对着沈鸢芙道,“你被带入寿康宫乃是为太后侍疾的,岂有随意进出之理,好好待着罢,两日之后自会来接你。”
话音落定,沈鸢芙还有些不愿,还要说什么之时沈苏姀已将裙摆从她手中扯出,再无一言的走了出去,身后人忽然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沈苏姀心底一叹走出殿门,眼睫一抬便看到站在廊下的嬴纵,嬴纵亦适时的转过身来,当即便和她四目相对了上,沈苏姀看清了他眼底的沉暗,左右看看却见嬴湛和嬴华庭不知怎的已经不在此处,她眸光微凝,只不发一言的朝着寿康宫正殿而去,既然来了寿康宫,没理由不去拜见太后。
嬴纵见状上前一步,准确的一把握住了她的腕子,周遭还有宫人来回,沈苏姀不好与他拉扯,挣了挣未曾挣开,只好低低道,“放开。”
嬴纵岂会听她的,只定定看着她道,“皇祖母喝了药已经睡下,我们先走。”
沈苏姀豁然抬头看他,眸色恼怒很是不愿配合。
嬴纵便上前一步,眼底浮着紧张,语气却硬,“要么我牵着你走,要么我抱着你走。”
墨色的帷幔冷酷而威慑,恰若它的主人,小小的金色“秦”字悬在车檐之前,浑似那鎏金王袍之上的五爪龙纹,喧嚷的街市之间王辇缓缓而行,沉静的好似一只无名怪兽,然而在那看不见的车厢之内,却有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剧烈的纠缠,粗重的喘息回响,嬴纵再一次将沈苏姀压在了身下,沈苏姀浑身上下被制,唯一双墨眸冷冷看着他,嬴纵被那目光刺得心头一疼,定了定神,他忽然俯身埋头在她颈窝之间,制着她的手放开,只将她整个人深深揽在怀中,感觉到她又要推开自己,他的声音顿时低哑,“抱一抱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