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柯脚步一顿状似有些意外的转过身来,沈苏姀见状便要朝孟南柯走去,可嬴纵却忽然将她腕子攥紧不叫她上前,沈苏姀挣扎几下不得脱身,豁然转身瞪着嬴纵,嬴纵瞧着她眸色莫测半分不松手,只看也不看孟南柯一眼的冷冷道,“孟师兄慢走,我们便不送你了。”
孟南柯对嬴纵这霸道模样有些失笑,也不好奇沈苏姀还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摇摇头便转身走了,沈苏姀眼睁睁的看着孟南柯消失在厅门之处,看着嬴纵的眼神愈发含着几分怒意,嬴纵却只抬手抚着她的面颊问,“什么事让你这样拿不定主意?”
嬴纵语声莫测,指尖在她面上滑过,将那两缕发丝儿一并勾去了她耳后,沈苏姀有些焦急的看着那厅门的方向,一副想要追出去的样子,挣了挣,嬴纵铁箍一般握着她的腕子半分不松,她眼底生出两分恼怒,“你先放开……”
嬴纵唇角微扬,“有什么话不能与我说却要与别人说?”
沈苏姀有几分明白嬴纵眼下有些生气,心想着孟南柯适才所言一时顾不得许多,抬手便是一个折腕推肘,嬴纵见她不仅不答竟然还动起了手,眉头一簇便生生挨了她一下,不仅不放,下一刻更一把攥住她腰身将她掀倒在了身后矮榻之上,倾身而下将她死死压住,一双眸子探究的看着她,似乎在想她眼下追出去是为了什么,竟然还对他动起了手!
沈苏姀无奈又生气,抬起空着的左手推他,认真道,“我有话要问他,这话十分重要,他要出城去了,再不问就来不及了,你快放开……”
话音落定,嬴纵索性锁住她左手的手腕在她头顶一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你还未回答我,什么事让你如此拿不定主意,又是什么事需要让这位孟师兄亲来沈府,他不是一直被你藏着苏阀的旧宅子里做教书先生吗?你既然遇到了难事,为何不告知与我?”
嬴纵压着她分毫不动,一双眸子尽是深沉,沈苏姀听着他这一个个的问题苦笑一瞬,就这般失去了问孟南柯的机会,他刚才说有人帮她杀掉皇帝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半分不知,心底却满满的都是不安,偏生这人却在此时要发难与她,沈苏姀浅吸口气,心底蕴出一股子怒意,不欲和他再做纠缠,只蹙眉看他一眼转过头去,“你先起来。”
嬴纵双眸微狭,一把攥住她的下颌让她转过脸来看着她,“你还未答我。”
沈苏姀眉头皱的更紧,孟南柯说的话她当然不好告诉嬴纵的,心底的怒意一起,脱口便道,“这是我和师兄之间的事,你无需知道。”
嬴纵听着这话唇角便冷冷扬了起来,“你和你师兄之间的事我无需知道,你要了那么多官员性命的事我也无需知道,你早前分明应过我不再乱来,而今却是连知会都不知会我一声便大开杀戒,你可知朝中已经震荡一片,你可知已有人断言为苏阀复仇的不止无名氏一人,你不如一遍告诉我还有什么事也是我无需知道的?”
咬了咬牙,嬴纵手下使了大力,“我在你心底,是不是和外头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