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一滞,嬴纵看着沈苏姀的眸光顿时危险万分,咬了咬牙,嬴纵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把捧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想也不想便低头下去一阵深切的啃吻,沈苏姀见他如此便知他是应了,眼底不由生出笑意来,嬴纵见她如此一时吻得更狠,直到将她樱唇揉的微微红肿才放了开,头一偏,吻又落在了她的颈侧,狠狠的一吮,那细嫩的肌肤之上顿时落下个紫红的吻痕,意识到嬴纵在做什么,沈苏姀苦笑的要推他,嬴纵却一把摁住她的手腕不叫她动,狠狠的又吮了几下才又转到她唇上,沈苏姀被他磨得浑身发软,苦笑更甚,好半晌他才放开她,狠狠在她耳侧道,“最好三天就滚!不然我就帮他滚!”
沈苏姀就这般自我牺牲的送走了嬴纵,大热天的又穿上了立领的宫裙,倒不是她一定要讨好沈苏慕,只是她对这位大哥多少有两分敬重,能免些矛盾自然要免的,何况有些话嬴纵在这里虎视眈眈不可一世的她也并不好说,比如眼下,沈苏慕看着沈苏姀的目光正万分复杂,良久才道出一句,“姀儿,你是真的……”
沈苏姀为沈苏慕倒上一杯茶,点头,“大哥,我是真的。”
沈苏慕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沈苏姀便又道,“不瞒大哥,这赐婚的懿旨乃是我去求的。”
沈苏慕这才有些愕然的挑了挑眉头,别说南国之风没有女子主动求亲的,便是在民风开放的古秦时候也极少有女子主动求亲示爱的,见沈苏慕讶然的看着自己,沈苏姀笑意一时加深,“大哥眼下可相信了?秦王早已成婚之意,只是我一直不曾点头。”
沈苏慕看着沈苏姀,本是有些担忧的眸色就变得澄澈通透起来,点了点头叹道,“也罢,既然是你自己所求,那自然是好事一桩,我倒不是对秦王有什么,早前你身子不适时我也看出秦王对你的几分真意,只是嫁入皇家到底不好,前些日子贵妃出事,听说前几日二公主又惹怒了皇上,你自己时常行走宫中也要当心……哎,不说这些,只要知道是你心愿所得大哥也就放心了,那些嫁妆不值什么,却是大哥一番心意,听闻府中七姑娘也要成婚,必定极忙,这几日大哥为你安排冬月的婚仪如何?在你出生那日父亲和母亲便为你埋下了两坛女儿红,那地方眼下只有我知道,这两坛酒自也是要算在你的嫁妆之内的。”
沈苏姀笑起来,从善如流的点头,“好,那就交给大哥安排。”
沈苏慕对安排婚仪的诸多礼数都十分清楚,这自然也源于他乃是当年的君临才子之故,府中早前有宫中嬷嬷住过几日,又有香书和杨嬷嬷这么长时间的安排,眼下加上这位“侯爷的故友”自然是事无巨细一切都十分周到,因是忙于冬月的婚仪,这三日沈苏姀和沈苏慕不过一早一晚的见面,沈苏姀平日里只为自己绣嫁衣,沈苏慕见沈苏姀竟然自己动手制备嫁衣,更相信了她待嬴纵一腔真心,虽然确定了自己妹妹不是被逼,却又担心嬴纵变心,言语之间若有若无的透着叮嘱和点拨,倒是听得沈苏姀有些哭笑不得,这般安然无恙过了三日,沈苏慕如期告辞,只留下了那满院价值不菲的嫁妆……
沈苏慕一大早便离开了沈府,沈苏姀便想着嬴纵或许过一会子便会出现,然而等到太阳下山都未等来嬴纵,却是等来了秦王府的王辇,嬴纵没来,来的是容冽,是来接她过王府的,沈苏姀收拾妥当便到了府门之前,容冽看着沈苏姀恭敬的行的一礼,口中道,“侯爷,主子今日入宫了便未能亲来,眼下主子正从宫中御马出来,吩咐小人直接接您去王府。”
沈苏姀眉头一挑,“为何一定要去王府,他过来沈府不成?”
容冽面上闪出几分难色,一幅不好说的样子,沈苏姀见此眉头一挑,她从来都不是为难下人的人,见状便不多问的上了王辇,容冽催动马车,不多时马车便上了大道,太阳已经落山,天边是一片似火的红霞,街市之上是熙攘的人潮,沈苏姀坐在车辇之中想到要去的地方,只觉一片心安,王辇在街市之上走不快,两柱香的时辰之后才到了秦王府之前,王辇刚刚停稳,帘络便被人一把掀了开来,却是嬴纵一身玄墨鎏金的王袍站在车辇之外探身看着她,见沈苏姀有些讶然,他便递出一只手来笑问,“不下来吗?”
沈苏姀起身朝外走出一步,手刚落在他掌心便被他一把拉入了怀中,沈苏姀低呼一声,嬴纵已不管不顾抱着她入了王府大门,入了府门沈苏姀鼻端便迎来一阵幽香,沈苏姀眉头一挑,才走出几步嬴纵却又将她放了下来,沈苏姀疑惑的看着嬴纵,便见嬴纵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方墨色的锦帕,不容分说走到她身后将她的双眸蒙了起来,沈苏姀眼前忽然黑暗一片,下意识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