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纵看着她的动作愈发疑惑不安,分明是完好的身子怎地会到处都痛!
就在嬴纵看着她纠结的面色满是心疼却又疑窦丛生之时,沈苏姀整个人忽然紧紧地在他怀中缩成了一团,如同绝望困兽似得哽咽道,“到处……到处都痛……四面八方的箭簇……我躲不开……躲不开……嬴纵……我要痛死了……”
眼瞳猛缩,嬴纵陡然僵在了当地。
溢满柔情的一颗心如同被一把千斤巨斧砸中,刹那血肉模糊……
翌日清晨,当沈苏姀乘坐着嬴华庭的玉辇驶出君临城的时候不由一脸苦相的揉着额头,宿醉的后果便是头疼欲裂,幸而今日一早嬴纵将她按时叫醒,否则连为姑姑和大殿下移骨这样大的事都要耽误,酒这个东西委实害人的紧啊!
“苏姀,你的面色看起来非常不好,是不是病了?”
嬴华庭与她同坐在玉辇之中,今日的沈苏姀虽然衣饰齐整妆容精致,可还是能看出她的气色不佳,且她不断按揉着额头的动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眼下不舒服,沈苏姀听着嬴华庭的话苦笑一瞬,“昨晚睡得不好,有些头疼。”
嬴华庭一看心疼不已,“既然不舒服你不来也是可以的,干什么非要一起来,到了永济寺香薰火燎的,只怕你会更难受,眼下这才出君临,不然我叫人送你回去?”
沈苏姀闻言不敢再揉额头,心中更是后悔早间没喝了嬴纵叫人给她准备的醒酒汤,那汤里头虽然有几分安眠成分,可到底比现在这般难受来得好,大不了在这半路上小憩一会儿便可,她彼时也不知怎么想的,看着嬴华庭担忧的目光唇角扯起两分淡笑,摇摇头,“这怎么可以,既然是答应了公主的事情哪里能变卦,公主放心,我没什么的。”
嬴华庭闻言点了点头,看着沈苏姀的面色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由将一旁的迎枕抽过来给她,“要不然你先休息一会儿?要一个时辰才能到永济寺,等到了我再叫你?”
沈苏姀看了看嬴华庭,又看了看那大迎枕,点点头靠了上去。
头疼欲裂本也不怎么睡得着,可沈苏姀不知怎地浑身力疲,就好似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费力气精神的事一般,心中一动不禁想昨夜有没有酒后乱性,这么一想面上便是一层薄红,摇摇头将这邪恶的想法甩出去,她今早换衣服时可是看见了的,别说私密之地有没有异样,这浑身上下的肌肤上连多余的吻痕都没有,足以证明昨夜他们是安安分分的。
“苏姀,我瞧着你只怕不好,面上怎么还有些发红呢?是不是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