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候的命格羽画此生从未见过。”
羽画开了口,语声轻灵莫测,和她的人一般叫人着迷。
沈苏姀只觉得自己适才也被那火光晃得有些心神不稳,可她内力不弱,这影响倒也不算大,此刻听到她这开场白,倒十分想听听她接下来她要说什么。
“洛阳候命格贵不可言,非池中之物。”
“虽非皇室中人,却注定会与真龙天子为伴。”
淡淡的两句话听起来却十分叫人惊心动魄,此话真假无人能知,然而适才这神奇的一幕显然足够展示了北魏国师阴阳易玄之术的高深莫测,自然而然的,许多人已将此话信了个七八分,既然信了七八分,心底的震惊自是不小,沈苏姀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命格竟然贵不可言,不仅贵不可言,竟然还是与真龙天子为伴,这话莫不是说她必定是从龙之人?
殿中半百人神思各异,却是沈苏姀不置可否的低声笑了笑,而后话语从容的问羽画,“羽画姑娘既然为我算出了如此好的命格,这么说来我此生便没有什么劫难了?”
羽画掌心拖着那紫色火光,一双眸子里头亦有那火焰飘忽,一时让她整个人都鬼魅非常,她定定看着沈苏姀,对于沈苏姀这种轻飘飘似乎不甚相信她的语气也不生气。
羽画十分笃定的摇了摇头,“你有。”
稍稍一顿,羽画接着道,“你此生难在姻缘。”
羽画的声音极静,凭白就有种叫人信服的力量,沈苏姀闻言怔了怔,面上从容之色更是一滞,却也不过是一瞬,她极快的反应过来,唇上挂上两分不置可否的苦笑,摇头扫了拓跋昀一眼,“既然如此,那就实在可惜了太子殿下一番心意。”
这话只是玩笑的感叹,却也是借此推了适才拓跋昀的那一言,诸人见沈苏姀自己对这番卜测不甚看重,一时也不知到底相不相信羽画的话才好,这边厢拓跋昀却似乎十分信任羽画,沈苏姀的话一落定他的眉头便皱了皱,看了沈苏姀几眼摇了摇头,“确实有些可惜。”
本以为此番卜测已经算完,羽画也不管诸人信不信,一手的掌心拖着那火焰,另一手已准备将那灯罩拿出来,看样子是要将那火焰收起来,可她尚未将那灯罩拿出,一只折扇已经落在了她的手腕上,拓跋昀淡声道,“且慢。”
不让羽画收起火焰,意思是还要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