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苦笑愈深,可听着这话却没法不点头!
站在一旁的沈君心并不知沈苏姀和嬴华庭在说什么,却见嬴华庭的眼神不时落在申屠孤身上便也开始大量申屠孤,这人他是见过的,不仅见过还救过他呢,当下沈君心对申屠孤的好感便多了两分,而另一边,申屠孤当然能感受到嬴华庭的目光,可他一时也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他便只能看着二人,沈苏姀转过身时便对上申屠孤的眸子,眉头微微一皱眸色一时有些复杂,申屠孤见她如此也是挑了挑眉,一时间这厅中的氛围万分诡异!
气氛正有些凝滞,前院忽然行来一个身着禁卫军军服的男子,沈苏姀一看便知应当是嬴华庭现如今的侍卫,果然见那男子朝着嬴华庭而在,在十步之外拱手一礼道,“启禀公主,漠北的请婚特使已经被皇上留在了宫中——”
在场几人都是眉头一簇,嬴华庭不由道,“理由呢?”
那侍卫面上闪过两分诡异之色,而后道,“皇上说钦天监前几日测算过,今年年末紫微星主凶象,不仅会有雪灾祸害百姓,对民间喜事亦有冲撞,因此暂且不论这等喜事。”
大秦的王公贵族成婚都要向皇室报备的,而今这漠北世子不打招呼便送来聘礼足有些先斩后奏的逼婚之意,实在也只有他这样目无朝廷嚣张跋扈的人才能做得出来,也不知皇帝此话是真是假,可室中几人听着此话心底都松了口气……
“如此短时间内此事倒不会有太大的威胁,只盼那璴意安分些才好。”沈苏姀的语气稍有松快,微微一顿,看了看嬴华庭松口气的模样唇角微弯,又将眸色一凝道,“晾了窦准三日,公主殿下,咱们是不是该去见见他了?”
嬴华庭早有此意,见此番竟是她当先提出来,不由更信了她那相助之语,当即点头应下。
沈苏姀乘着洛阳侯府的马车跟在嬴华庭的马车之后一起朝宫门方向走,申屠孤则一直跟在两人最后,进了宫门,一路人车马不停的朝天牢的方向行去。
嬴华庭是早就拿到了通行令牌的,那守着天牢的小吏看到嬴华庭便知道她是来干什么,当即打开牢门带着他们往最里头的牢房一路行去,一边走还一边解释道,“几日之前天牢出了那乱子,几个弟兄死了,之后何统领特意交代了要好生守着,这几日小人们没有一点儿大意的,窦准眼下还不方便走动,却是保住命了,公主您这边请——”
这小吏一边走一边低语,语声虽然还算沉稳,却有两分压抑的兴奋,从前的他若敢直呼窦准之名只怕是会连小命都没有,而今,却能好似叫路边的乞丐一般叫这个名字,都说王权富贵,可若能一直掌权为贵便好,如果有朝一日一不小心从那高位上跌了下来,从前得过多少,眼下便得失去多少,更有可能,这失去还会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