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仿佛不是跟随意识而动，那种感觉实在怪异。

“如你所见，我的肉身暂时废了，只能依靠魂魄之力控制身体。”

许阳对着雷素素一笑，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表情，因为是由魂魄之力操控的原因，却笑的那样僵硬，仿佛根本不是一个人类笑出来的一般。

“你的力量全部消失了？”雷素素皱眉问道。

“只剩下魂魄之力。”许阳坦诚。

“能不能恢复？”

“或许能吧，总之没有放弃的理由。我现在反而觉得浑身轻松，总觉得黑暗中盯着自己的眼睛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原因。”

许阳此时还颇为乐观，他那种奇特的感觉是因为他已经超脱命运，成为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

然而即便超脱了命运，对于一个废人来说，这根本毫无意义。

“罢了，只要你不放弃，我会等到你恢复力量的那一天。许阳，你我之间还有一战没有完成，你欠我姐姐的还没还，能不能恢复力量，你看着办。”

雷素素深吸一口气，对于此时的许阳，她很是不爽，但许阳毕竟是她的宿敌，既然能够复活，那么就等着许阳再次创造奇迹。

“你姐姐？雷姑娘，我可不记得你有个姐姐，况且我又欠她什么？”许阳哭笑不得，雷素素所说的话他完全不明白。

“雪无双，她是我姐，亲姐。我们都是瑶池圣母的女儿！”雷素素简单的回道。

“什么？无双？你姐？亲姐？瑶池圣母的女儿？”

许阳心头一震，活了这无尽的岁月，这是他所听到的最让人震惊的话语。

雷素素在凡界的斗天城，雪无双在天界，而且两人出生的年代截然不同，相差了几万岁。

他们是姐妹？

而且还是瑶池圣母的女儿？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哪怕许阳心脏再大，也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啊。

雷素素撇了许阳一眼，并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这很符合她的性格。

“无双现在怎么样了？”

许阳无奈，他显然无法从雷素素身上问出什么，但他非常清楚雷素素的为人，她绝不会撒谎。

况且雷素素本不认识雪无双，此时似乎又知道许阳和雪无双之间所发生的事情，那么毫无疑问，雷素素和雪无双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为了让你复活，十七年前，她去拼命了，至于现在如何，我不清楚。”

雷素素回道。

“为了让我复活？”

许阳皱眉：“雷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

雷素素本不愿解释什么，但事情关乎到雪无双，看许阳如此紧张的模样，很显然，他非常在乎雪无双。

不知为何，雷素素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最终她还是将事情的始末简单的进行了解释。

“救周千？让命运产生一丝的波澜，才能产生机会？”

听闻所有事情，许阳明白了，为何他的意识在毫无感觉的情况下，最终能够出现一副雪无双的画面。

正是那一副一闪即逝的画面让许阳慢慢复苏，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雪无双救了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