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你就这么贱?(1 / 2)

重生之枭后风流 珂虞 3806 字 2022-10-03

自从安笙去找宋汐理论,就再也没有回来,眼见着天都亮了,融阗遍寻不得,唯有去找宋汐。

好不容易等她下朝,融阗得以求见。

虽然知道她才是致使安笙失踪的祸首,融阗还是满怀不甘地跪下了,“陛下,主子一整晚没有回来,定然是出宫了。我怕他想不开做傻事,求您发动京中守卫,搜寻他的下落。”

不久前才经历了一次激烈地争吵,宋汐压根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他自己造的孽,有什么想不开的?”

融阗只觉得心里堵了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语气也多了几分压抑,“这件事,您确实是误会他了,不管您信不信,请您先将主子找回来!若他出了什么事,您也会于心不安的。”

就知道主子来对峙没什么好下场,这一家子,根本就拿他当外人。

听他这么说,宋汐倒有些动容,尽管要分手,她还是不希望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

原本以为是他耍的诡计,如今看融阗的样子,倒不像是假的。

不等宋汐答话,大殿里忽的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安叔叔不是在京城有自己的势力吗?你作为他的臂膀,应当能调动一二吧!怎么非得要母皇出手?”

却是融融从侧殿走了出来,一脸肃然地望着融阗。

这番话说出来,倒显得安笙别有居心似的。

果然,宋汐本来已经动摇的心,又坚定不移地拒绝了,“我们已经分手,京城不是他想待的地方,说不定他自己离开了。”

“不可能!”融阗瞪着眼,大声反驳,“主子要走,也不会丢下我不管,他一定是出事了。”见宋汐不为所动,融阗有些绝望,放软了语气祈求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您真的一点也不顾念往昔的情分?”

这一辈子,他第一次用如此卑微地语气去求她。

尽管不想承认,但在这个冷冰冰的京城里,若有人能找到主子,就只有宋汐了。

宋汐进退两难,启唇,正要说点什么,却被融融抢白道:“他下手害我父亲和哥哥时,又何曾顾念夫妻情分。”

想起淳儿病重的容颜,尧儿垂死的模样,宋汐心中一沉,别过脸道:“你走吧!”

融阗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汐,他怎么也没想到,她能无情到这个地步。

知道她不会改变主意,他狠狠一攥一下拳头,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融阗走后,宋汐看向融融,语气有些不高兴,“你怎么来了?”

总觉得,今日的融融太急着表现,也太过于尖锐了。

融融眼帘一颤,从袖中掏出一卷书,双手奉上,语气乖巧,“今日太傅讲了一篇策论,融融有一处不甚明白,特来请教母皇。”

宋汐斜眼看他,带了几分审视。

似乎,自那日以后,他依旧唤她母皇,自称儿臣。

但是她,莫名地,却不想去纠正了。

她有时候,在想,融融在这件事里,究竟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这个时候的他,早已收起全身的锋芒,乖巧安静得就像一个漂亮的瓷娃娃。与方才的咄咄逼人,真是判若两人吶!

他在学业上的事几乎从不麻烦她,因为他知道她很忙,今个儿却巴巴地赶来,更像是一个借口。

在她的这种高压目光下,融融如坐针毡。

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令他深深忌惮,必是宋汐了。

不一会儿,宋汐收回了目光,摊开手掌,语气淡淡道:“拿来吧!”

……

安笙醒来的时候,惊愕地发现自己被人点了穴,不但身体无法动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此刻,他躺在一张并不柔软的床上,周围挂着颜色俗气的帐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恶的脂粉味。

只一瞬间,安笙就明白了自己身处何处——青楼。

这真是个人让人恶心的地方。

屋中除了他,还有另外四个人,正在桌边踱来踱去,看穿着打扮,很不入流,倒似下人一类。

其中一人脚步轻而不乱,显然是有功夫底子。另外几个,更像是滥竽充数。

很快,那人便发现他醒来,迈着步子向他走来。

其他三人也围了过来,几个五大三粗,面目猥琐的男人。

除却那身怀功夫的男人,其他三人看着他的目光都不怀好意。

其中一人看着他的脸,咽了口唾沫道:“是真做吗?”

闻言,安笙总算明白了他们想要干什么,不由得怒从心起。那小畜生,真是不打算给自己活路了。

那人看着安笙愤怒的面容,想起张公公的吩咐,敛着眉道:“脱衣服吧!”

……

虽然没有答应融阗出动禁卫军,宋汐还是忍不住关注起安笙的动向,得知他夜晚没回来,宋汐就坐不住了。先是出动一百暗卫在京中搜寻,后来,蔓延到两千禁军。

大半夜过去,依旧没有安笙的消息。

宋汐急了,找来小路,让他务必要找到安笙下落。

她在皇宫里煎熬了两个时辰,终于等来了安笙的消息。

宋汐捏着情报,气的手都打颤了,半响,豁然从龙座上站起,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情报上说,他在青楼里里厮混了一天一夜。

安笙,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我辛辛苦苦找你,你却在寻欢作乐。

想到他不举,她的心微微一缓,转而又有些鄙夷,若他想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她,那他可就错了。

到了春风楼,小路早就将这里包围了,所有嫖客,只能进,不能出。

见宋汐来了,他举步上前,想跟她说点儿什么,宋汐却连眼尾也没有扫他一下。

她现在满心满脑都是安笙,别的,一点都顾不上了。

带着满腔的怒气,宋汐发泄似的一一踹开春风楼的厢房。

有的嫖客正在办事,被她惊得鸡飞狗跳。

终于,在踹开一扇角落里的厢房时,宋汐炸了。

房间里有四个裸体的男人,有两个站在床边,另两个在床上。

地上扔满了衣物,有一件是她所熟悉的,樱粉色,绣着独特的花纹。

透过那站着两个男人,她看到床上还躺了一个人,雪白而瘦削的身体,狠狠地冲击着她的眼球。

他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任由他们摆布。

……

安笙闭着眼,整个身躯连带着睫毛都微微地颤栗着,脸孔憋得发红,那是忍耐到极致的结果。

他被关在这间屋子里一整夜,这些人并没有对他动手,反而像是在等待某种时机。

就在不久前,这些人开始对着他的身体意淫,刻意在他的身上制造那些可疑的暧昧痕迹,虽说没有真的将他如何,还是让他倍感屈辱。

作为一个男人,却被令几个男人当做YY的对象,这些一看就是下九流的贱民,他们触碰他的身体,被秽物沾染,这一切的一切,都愤恨得让他想要杀人。

他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厉榕,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想折辱我的话,为什么不做的更彻底一些呢?

还是你不敢?

还有什么,是你这个小恶魔不敢做的呢?

宋汐呢,她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他不见了吧,她会来找他吗?

只怕不会了吧,她已经和他分手啦!

要他从哪来,回哪儿去,那就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耳边是令人发指的喘息声,安笙忽然难过得想哭……

前半生,他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后半生,当他收起爪牙,想了此残生时,却被人害到如此境地。

未来,他还有未来吗?

猛然间,他听到了有人踹门,紧接着是她愤怒的声音。

他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心中却充满了狂喜。

她,来救他了!

与此同时,伏在他身上的男人,隐秘地解开了他的穴道。

他的心思都飞到了她的身上,只觉得身上一松,凝滞的血脉得到了流通,下意识地就想动起来,却忽视了背后可能隐藏的陷阱。

……

见此情景,宋汐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充脑门,怒目圆睁,猛然大喝,“你们在干什么”

不等几人做出反应,她风一般地掠至床边,伸腿将两人踹到墙角,再将那两个在他身上胡乱动作的男人扔出了窗外。只听得噼里一阵响,外头一阵鸡飞狗跳,却没了那两人的声息。

解决了闲杂人等,宋汐这才将目光看向安笙。

长时间血脉不通,让安笙的动作十分迟钝。

这在宋汐眼中,却诠释成了另外的含义,都做了起不来了吗?

好不容易,他艰难地坐起身,迎上的却是宋汐杀人般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个仇人。

安笙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顺着她的视线,看清自己狼狈的身体,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意图抓住宋汐的衣袖,慌慌张张道:“宋汐,你听我解释!”

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这间屋子发生的事实。

一瞬间,宋汐只觉得天昏地暗,险些站不住脚。

自己一夜的担心,甚至多年的感情,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眼前的一切,让她作呕。

终于,在他来拉自己的衣袖时,她再也不堪忍受,反手甩了他一巴掌,“你就这么贱?为了报复我,不惜糟蹋自己的身体?一个男人不够,还找了四个,你真让我恶心。”

她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咆哮,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件脏东西。

不,她根本就不想看到他,她别开脸,浑身战栗,表情狰狞。

有多少年,她没被气成这个样子了!

“贱人!”撂下一句,宋汐掉头就走。

“不要走……别走!”尖利的刺痛滑过心头,安笙语无伦次,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个人。

长时间血脉不通,他根本走不了路,强行动作,只能翻倒在地,磕红他一片额角。

再抬头时,她已然不见了踪影,走的,这般地干脆决绝。

安笙颓然倒在地上,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她厌恶的脸孔。

为什么,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是气昏了头,才没有留意到那些可疑的细节吗?他的手,明明受了伤啊!若是自愿,他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不会是这样的……

还是,她在心里已经给他判了死刑,连分辨都不屑了。

难得,你的眼睛,只能看我的恶吗?

难道,这么多年,你一点也没有记着我的好处。

可我这么地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整整十年,我在你的心里,只落得一个肮脏的贱人……

他跪在地上,双手慢慢地收拢,抓紧,脸上却露出似哭又似笑的表情,唇边却渐渐地溢出血来,一滴,两滴,越来越多,在地上开出凄厉地血花……

融阗赶到时,就看到安笙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像哭又像笑,嘴角布满骇人的血迹。

融阗看着他赤裸的身躯上布满了伤痕,心中一痛,慌忙拾起地上的衣物,匆匆裹住他的身体。

“主子,你怎么了?”看着四周乱糟糟的环境,很难想象,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安笙不答,融阗以为他没有听进去,可他脸色发白,眼睛里分明有了水光。

“主子,你——”

安笙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嘴唇颤抖起来。

“主子!”紧接着又叫了第三遍,他便是失了魂,他也要将他的魂给叫回来。

安笙终于抬起眼睛,看着融阗,嘴唇颤抖得越发厉害,眼里的水光也越来越多,没等开口,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融阗,她说我贱。”忽的,他抓住融阗的衣襟,五指用力,手背青筋暴起,嗓音低低地,哑哑的,“我贱吗?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贱了,怎么就脏了。”

眼泪溢出眼眶,划过脸颊,淌入他干涩的嘴唇里。

他松开他,蜷缩成一团,将头颅埋进膝盖里,像抵抗不住严寒一般瑟瑟发抖,嘴里发出压抑的呜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