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一晚,他不仅见到了厉淳,还在宴会上出尽了风头,着实让他扬眉吐气。
经此一事,厉淳对他的防备似乎没以前那样重了,一些军事会议也没有刻意地避开他,他与厉淳见面的机会自然也就多了,如何不让他欣喜。
对于厉淳来说,他陈兵青州,就是存了对付风宸的心,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有人替他做了,他自然是喜大于忧。
陆慎言很讨厌胶州王在私底下直呼厉淳的名字,如此显得他跟那人有多亲近似的,此刻却难得没有生气,端起酒杯慢慢喝干,场面话说的依旧漂亮,“王爷有人出人,慎言有力出力,只要能为殿下效力,何须分得彼此。只是慎言过去年少无知,对王爷做出无礼之举,还请王爷不要见谅才是。”
跟在厉淳身边久了,他的举止作风与厉淳颇有几分相似,饮酒的动作缓慢优雅,长袖掩面,阴柔的脸庞半半隐在灯光下,倒真有几分那人的影子。
迷恋一个人至深,才会在不知不觉当中模仿对方,妄想与那个人更接近!
胶州王一时看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不,不,不介意。”
陆慎言将他的姿态看在眼里,心下不屑,面上却故作难色,“有句话慎言不知当讲不讲讲!”
胶州王大手一挥,笑道:“有话便讲,你我之间,何须见外。”
事到如今,他倒是有些喜欢这个合伙人了,长袖善舞,又会见风使舵。最重要的是,与他打好关系,更有利于自己在厉淳面前刷好感度。
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拉拢陆慎言绝对比得罪他要划算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