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去,就听得厉淳一身冷喝,“跪下!”
陆慎言“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心里有些忐忑。
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陛下不快,能令他愤怒的事情不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发脾气更是少有。
难不成,是自己针对宋汐之事,被他发现了?
思及这些日子所为,又没有露什么马脚。
唯一的意外,就是秦明替宋汐送的那封信了。
果然,厉淳开始发作,“你可知罪?”
也不知那女人在信里说了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话!陆慎言苦笑一声,面上却故作镇定,“臣不知所犯何罪。”
他如今也是有官职在身,又非太监,宫人尚且称他一声大人,他也有资格在这人面前称臣。
这是他最引以为豪的事情。
终有一天,他也变成他手底下得用的人了。
为他卖命,替他效忠。
在他心里,一个臣子,着实比一介奴才的分量更重。
厉淳眉头一皱,语气森然,目如寒冰,“还敢狡辩。”
陆慎言忽然抬头,直视厉淳双目,目光坦荡清明,“臣实不知所犯何罪,还望陛下明示。”
如果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是有罪的,又如何能为自己开脱?
再说,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