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眉头一皱,目中似有忧虑,“陛下如何?”
提起厉淳,陆慎言瞬间一脸愁苦忧急,嗄声道:“还在昏迷,太医说,只怕还要三日才能彻底清醒,都是那个女人,若非她始乱终弃,殿下何至如此,不给她点教训,叫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自那日厉淳受伤,三日后醒来一次,调养数日,也能起卧上朝。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精神不振,情绪不佳。
却不似以往那样乱发脾气,也没有打杀宫婢,整个人更像是消沉了。
陆慎言宁愿他将心中的愤怒发泄出来,而不是死气沉沉,仿若被剥夺了所有活力。
又两日,他的狻冰功炼至八层顶峰,即将突破第九层。
他旧伤未愈,不时咳血,陆慎言心中担忧,数次劝阻,仍旧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厉淳对外宣称身体有恙,将自己关进密室,由秦明监国。
好在之前他在朝堂露了面,让满朝文武知道他们的天子并非遭遇不测,又看他气色不佳,便真以为他身体不适。加之还有个太上皇坐镇后宫,余威仍在,倒也无人敢谋逆作乱。
厉淳铁了心要突破玄关,不再见任何人,连食物都是陆慎言从食道口递进。
陆慎言可以感觉到他对力量的强烈渴望,似被什么深深刺激了,他深知急功近利,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心里十分忧虑。
三日里,陆慎言寝食难安,第四日,第五日,他发现递进的食物,未动分毫,心知不妙,便通知了秦明。
两人合力开启密室,见到的是倒在地上的厉淳。
他面色灰白,气息微弱得好似随时都要断掉,衣襟上鲜血斑驳,蔓延至面前的青石板,血迹干涸发暗,也不知昏迷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