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倒美。”厉昭冷漠地开口,“一个废棋,与我而言,连存在的价值都没有。”
“主子的意思是?”张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厉昭摇摇头,“她虽然是孤派到淳儿身边去的,到底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些年,也算是他的人,由孤处置只怕那孩子会多想。那陆慎言既然敢借孤的手杀人,孤也给他备份好礼,你只需将琼月为孤效忠的证据暗中透露给陆慎言,他会替我们斩草除根。届时,淳儿追究起来,也不关我们的事。”
“主子高招!”张德一笑,“这陆慎言与琼月素有嫌隙,又将陛下的利益放在首位,一有机会,定然会拔掉这颗毒瘤。”
……
宋汐觉得,自从这次醒来之后,阿寻对她的态度有了软化的趋势。
虽然还是不苟言笑,但他在她面前筑起的那道无形壁垒消弭了。
从前,她看这两兄弟相处的情景,只觉得难以插足,如今,自己终于开始融入这个小家庭了。
阿寻不但自主地与他们同桌用饭了,吃的菜也多些了。
便是她在下楼时,借机摸了一把他滑嫩的手,也只得他一个冷眼,并未遭到任何实质性的迫害。
还想再摸,伸到一半的手,就被狠狠打了一下。
白团看着她手背上多出的鲜红印子,呐呐称奇,“往常我哥一巴掌能拍碎一根骨头,你这没肿也没流血,只有点红印子,真是太手下留情了。”
宋汐在心里偷笑,得意地在他额间一点,“那是你哥疼我。”
两日后,三人再次出发,当宋汐在马厩里再次看到那匹灵马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她问白团这马怎么来的,白团说,黑衣人死了之后,它自己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