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一顿,伸手在他额上弹了一下,“只要有钱赚,人命算什么,只不过,十个人吶,那人今夜怕是会死的很惨……”
外面的人不知道这间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半夜的惨叫,那叫声实在是太惨烈,太痛苦,一些胆小的客人都提枪上阵,临头却被吓得萎了,慌慌张张提起裤子,道一声晦气,方骂骂咧咧地走出楼子。
闲着的小倌儿,胆大的便倚着窗子,一边嗑瓜子,一边听热闹。胆小的缩在床上,拿被子捂着耳朵,也是彻夜难眠。
后半夜这惨叫声终于歇止了,不是结束了,而是那被折磨的人昏死过去了,清醒的刽子手还在往死里折腾。
有人,可是买了一条人命!
第二日一早,那扇神秘的木门才缓缓从里打开了,首先走出来的是一个衣裳鲜艳的少年,细眉细眼的,颇有几分刻薄之像,也显得盛气凌人。
紧跟其后的是两个侍女,搀着一个瘦弱的白衣少年。
那人披头散发,低垂着脸,看不清模样,但见那隐藏在头发下的半张脸,小巧精致,就是唇色见白了些。
他浑身软趴趴的模样,两条腿几乎拖在地上,全身的重量完全靠两个侍女把持着,不似没力气,更似失了神智。
他虽然颓唐,身上还算干爽,因为被整夜施暴的人,定然是没个人样的。精明的人就会知道,他不是昨夜惨叫的人。
果然,等一行人走后,从屋子陆续走出十个龟奴,他们身强体壮,却也疲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