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才刚刚开始。
一个苏澈,尚且如此滑头,这大名鼎鼎的宸王,该是如何难对付。
他还是不相信,宸王这么容易就疯了,他今日,一定要逼他现形,好回去交了这份差事。
身穿盛装的风宸就这么在侍从的搀扶下从侧门上了大殿。
也许是盛装的关系,他的脸上不再是单调的苍白,在灯光的照耀下,甚至晕出了几许红晕,恢复了几许当初的玉颜,让一干官员看直了眼睛,好一个第一美人吶!即便是蓝颜,也叫人惊艳不已。
细细看他,又觉出不妥,他目光呆滞,腿脚发软,站都站不起来,不得不靠侍从搀扶才得以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这模样,实在与当初的英姿飒爽相差太多。
风宸好不容易坐下了,身侧的侍从一左一右都不敢站得太远,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一般。
未免夜长梦多,赵远立即对着风宸作揖,开口道:“陛下寿辰在即,不知宸王何时能随下官返京?”
此时,歌舞方歇,乐器也停了下来,他的声音响彻殿宇。
座上的风宸缓缓抬起头,恍惚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实在飘忽得紧,似在看他,又似看在别处,而他本人,抖索着嘴唇,迟迟没有言语。
苏澈接口道:“我家王爷都这个样子了,如何能够上京?他神志不清,身体羸弱,只怕还没到盛京,就病死在了路上,赵大人如此坚持,岂不是要置王爷与死地?”顿了顿,重重一叹,“王爷在青州数载,立下不少功劳,为天下人所敬仰,若真因此丢了性命,岂不是让风陵百姓寒心?让别国看了笑话?”
这一番话说的揄扬顿挫,掷地有声,十足十地悲愤,倒是激起青州官员的不满情绪,皆死死盯住赵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