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月光幽幽,一亮马车停在一座深宅的后巷里。
车帘掀开,从里走出一个人,全身都裹在一个黑色的绸制斗篷里,只能依稀辨别是个男人。
随行的少年为他打开了后院的门扉,黑衣男子走了进去,两个侍从则留在了外面。
院子里不一般的寂静,除了几声萧条的虫鸣,听不见半点人声,走在院子里的两个人,都身怀武功,几乎落地无声。
事实上,白日里能光明正大走在这幢宅子里的,也不过是两个聋哑奴仆罢了,其余皆隐在暗处,他们能开口,却比这些不能开口的,更加没有存在感。只因,他们是负责监视的暗卫。
两人七弯八拐,最终走进了一间不甚显眼的屋子。
仍旧是少年开门,那作主子的进门。
进的屋里,少年熟门熟路地摸到一置物架前,转动了最上面的一棵玉白菜,轰隆一声响,梨花木置物架自动挪移,显出一个暗道口来。
“主子,请。”少年侧身一让。
那斗篷男子沉默地走了进去,少年断后。
进了暗道,少年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盏灯笼,点亮之后,在前带路,黑衣男子则不急不缓地走在后头。
因着封闭,两人便走出了一点儿声音,踏踏地脚步声,极有节奏地响在暗道里。
很快,两人走至一扇铁门前,这铁门关得严实,门上落了一把重型铁锁,只在下面,留下一个可供送饭的方形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