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摇摇头。
荣儿皱下眉,“这次我们会去神嵯峰下探险。你要是不会水,恐怕不能带你去!”
迎春平日受的正经管教,心情清高,人品端正,可性格里有贪玩的一面。听说这样,越发来了劲,“我不怕!我不信你们几个姑姑都有好水性!难道不乘船不用筏,你们游水去不成?”
荣儿笑道,“我们几个不怕死。可是你…”
“我就怕了?”迎春急得瞪眼。
“真想去?”
“想!很想!”
“好!一切听我安排。只一桩事要做好,就是这事得先保秘!”
“打勾勾!”
“跟我一路,凡事别叫苦就是!”
“哪个小狗才会叫苦!”
迎春挽起袖子,伸出白嫩的手指,拉着荣儿的手,两人打了几下金钩钩勾手指,算是誓约。
“这下荣姑姑可不能反悔。”迎春高兴得跳起来。
“这下甩不掉你呢。我们出去和大家一起玩吧。”荣儿笑着牵起她的手,两人欢愉地走出有信屋里。
“他们去在则的书房了。”有信和语琴在外面等她们。
“我们也去书房。”荣儿笑道。
没一会固氏她们也来东安院了,听到书房里孩子们欢声笑语不断,看了看院子里外,便去南安院看许氏母子。
午膳热闹不必细说。
下许许国强果然跟应在一则来到安平府。
跟着应清沅父子下朝回来,夏之康带着礼物随同来到。
孩子们一直聚在东安院里,应在则不得不把夏之康领到东安院来。
应在则讨厌夏之康到了骨子,但为了避嫌不引人怀疑,只得强颜色欢笑,一派主人的热情。
大家在正房客厅里,围着茶几边吃零食边聊天。
荣儿原来的计划是要先收拾夏之康的,但现在计划有变,怕出大事,便装作半羞半喜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他讨厌夏之康,不时亲自为他斟茶,拿果子。
夏之康面对荣儿,心情有些复杂。想到母亲和她犯冲,一心要把荣儿挡在会宁府外,这几日心情不太振作。见到她不凡的仪容,听到她动听的声音,心中隐隐作疼。
如果不把应荣儿挡在会宁府外,将来她一过门,就会成为母亲的大敌,未来的矛盾已经清晰沉重地摆在面前。
父亲说了,这件婚事还要过两年才办。这两年还有机会慢慢解决。
可是这些日母亲已把苟如云当作女儿一般,形影不离的带着。
一边是亲娘,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姑娘。
夏之康今天可没有从前来安平府的兴奋和欢乐。
大家玩得高兴,他不能让人察觉心事,笑着,话说得不多,比往日倒显得成熟许多。
风闻的事令大家对会宁府已经不象从前那样满意。
晚膳,应清沅允了孩子们的晚膳摆在东安院。
大家猜字谜,行酒令,玩得好生快乐。
“我不能痛揍你一顿,但能让你醉得横着出去。”应在则把所有的厌恶都化在这上面,不断劝夏之康酒。
众人正好借机出气,都一条心地灌夏之康的酒。
夏之康每喝一杯,女孩子们就在一边拍手叫好。
夏之康没一会就喝了五六杯,这事也没往心上去,正好借酒浇愁,笑着地道,“喝。在则十五岁,明年就成亲了。难得这么相聚。此时不喝,更待何时?”
你一杯,我一杯,不到席散,夏之康烂醉得倒在榻上。
“不会有事吧?”看着象死猪一样的夏之康,迎春有点担心。
“又没死人,担心什么?”应在则笑道。
有信见时辰差不多,出去前堂看了看回来,道:“伯娘叫我们散席了。明日在则还要上学。”
酒宴结束。
“荣儿你们几个先走。”应在则怕惹人怀疑,让女孩子们先散去,然后和几个兄弟悄语几句,才让来果去叫了夏志林进来。
夏志林跟着来果来到东安院。
“喝,再喝。”恩胜兄弟在走廊上昏头转身的象有些醉了。
夏志林心中格地一下,跟着来果进了客厅,只见木榻上横着几个人。
应在则和郎文奇醉倒在夏之康身上。
有信曲腿坐在一边靠着墙,还没全醉过去的样子。
“怎么醉成这样?”夏志林见主子被压在下面,心中很不舒服,和来果扒开上面两个,一把背起夏之康,不悦地对有信说,“我们走了。”
“伯娘叫我送你们。”有信摇摇头,吐口酒气,站起身,摇摇晃晃跟在后边。
走到院门处,应在允来了,见夏志林背着夏之康,连忙道:“之康醉成这样。不如留下来住一宿。”
“夫人说了无论如何晚上要回去。不然夫人会不放心。”夏志林强按着不悦,背着主子大步向外走。
应在允和有信将他们送到大门外,看到夏家的马车消失才转身进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