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女子又会怎么样!?”童涯听到白琉璃欲言又止的话,身子忽然紧绷起来,眉心紧紧蹙起,显得异常紧张,紧张地就差没有乱了仪礼抓着白琉璃的肩膀问出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邻居昨儿走镖回来途经险山道,又正值天落大雨山体有滑坡,他们经过那处滑坡时发现那泥流下掩埋着一名女子,正要上前去救,谁知山体再次发生滑坡,竟将那女子冲到了山崖下。”白琉璃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有些发白,好像她亲眼见到了那女子被泥流冲下山崖一般,“柳城很少有外人会来,不知……”
白琉璃没有把话说完,只定定看着童涯的反应,只见童涯整张脸白得有些吓人,握成拳的双手也颤抖不已,便是连声音都是颤抖的,“那,那夫人的邻居可有说那个姑娘是穿什么颜色的衣裳,长什么模样的?”
“埋在泥流下未能瞧见那姑娘容貌,但也能从那未被泥流盖住的一条戴着玉镯的胳膊辨得出那是一名姑娘,至于衣裳……好像是浅绿色的。”白琉璃似在努力回忆。
然,她的话一说完,童涯整个人便完全傻掉了,眼神空洞洞的好似失了魂一般,嘴里喃喃念着,“浅绿色……浅绿色的衣裳……”
“穆公子,你可还好?”白琉璃关心问道。
童涯没有回答白琉璃,只是匆忙转身,脚步慌乱飞快地跑开了。
白琉璃身后,医馆里,似有动静。
白琉璃看着夜色里童涯慌不择路的背影,舒了眉心勾起了嘴角,眉眼间笑意满满。
白琉璃睡前又到书房和沙木说了会儿话,却是只字不提方才有人到访的事情,也没有提到童涯,沙木也没有说什么,只低着头听着白琉璃说话,又好似有些心不在焉。
不一会儿,白琉璃道时辰不早了,让沙木早些歇着,便替她带上门离开回了她和百里云鹫的卧房。
白琉璃回到卧房时,百里云鹫正坐在两个小家伙的床上陪他们玩,小鸟儿趴在他怀里抓着他的头发挠他的颈窝,阿渊趴在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子晃啊晃,百里云鹫被两个小家伙闹得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然面上却一直挂着笑。
忽然,只见小鸟儿在百里云鹫怀里用力撞了一把,撞得他一个坐不稳便往后仰躺在床上,小鸟儿则咯咯地笑着用力抓着他的头发坐到他身上晃啊晃。
白琉璃本是心情大好面上笑意浓浓,甫一看到小鸟儿坐在百里云鹫身上闹立刻沉了脸,大步上前抬手将小鸟儿提起扔到了一旁,一边将百里云鹫从床上拉起一边阴着脸斥道:“小鸟儿!谁许你坐到爹爹身上这样闹的!?你不知道爹爹每天回来都很累了么!?”
白琉璃出手有些用力,将小鸟儿扔得有些撞疼了,只见小鸟儿立刻扁了嘴一副要哭的模样,然她的眼泪还未漫上眼眶,白琉璃又喝道:“不许哭!做错事了还想哭!?”
小鸟儿立刻连声都不敢出,眼泪忽地就冲上了眼眶,只是她不敢眨眼睛,只任眼泪在眼眶里一下又一下地打转,阿渊心疼,但是也知道娘亲生气了,不敢上前哄妹妹,只有百里云鹫轻叹了一声,伸手作势就要搂过小鸟儿,一边叹道:“琉璃,孩子还小呢,玩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