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没有回答百里云鹫的问题,只是舒展了眉心直视着他的眼睛,少顷,才踮起脚尖,靠近百里云鹫的唇,微闭起眼在他薄薄凉凉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而后在百里云鹫的讷讷中揽住他的胳膊放到自己的肩上,盈盈一笑,答非所问,“在我曾经的世界,并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相爱是自由的,你是否会觉得我太过热情不知廉耻?”
百里云鹫从讷讷中回过神,脸上红晕淡淡,却是有些呆呆地微微勾起了嘴角,“琉璃的热情与不知廉耻只是对于我而已。”
百里云鹫难得不正经的话让白琉璃轻轻笑出了声,握紧百里云鹫的手,笑声悦耳,“或许是的,呆子。”
“我不是呆子。”白琉璃的手很温暖,使得百里云鹫面上的红晕未褪反增。
白琉璃笑声更甚,微微转过身面对着百里云鹫,抬手替他理顺额上与两鬓散乱的发丝,眼神柔和,“呆子,你的故事还没有与我说完对不对?”
“嗯。”百里云鹫不置可否。
“可愿把剩下的故事再告诉我?”白琉璃理顺了百里云鹫额上与两鬓的乱发,而后将五指插入他背上肩上的长发,一下一下地梳理着。
百里云鹫默了默,搭在白琉璃肩上的手轻轻搂住了她的肩,淡淡一笑,“只要琉璃想听。”
“戾--”山洞外的黑羽再次嘶叫了一声,尾音长长,与此同时洞口外传来匆匆脚步声,踩踏着一地枯枝腐叶发出咔嚓咔嚓声,白琉璃下意识地站到百里云鹫面前,百里云鹫只觉心尖暖暖,揽住白琉璃肩头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没事。
“爷您可在里面?”山洞外,脚步声止,继而是望月冷冷却不平静的声音。
望月的声音让白琉璃警惕的神思松了几分,只听百里云鹫淡淡唤了望月一声:“望月。”
望月本就不平静的声音陡然抬高,“快,快扒开这些枯枝!”
不过片刻,原本遮挡在洞口的枯枝便被尽数搬开,昏暗的山洞瞬间明亮了许多,望月的身影首先闯入眼帘,只见她在百里云鹫面前单膝跪下,将头深深埋低,声音有些颤抖道:“望月来迟,请爷降罪!”
望月这么一跪,站在洞口外的十名黑衣男子也齐刷刷地跪下,一并将头埋低异口同声道:“属下来迟,请主上降罪!”
百里云鹫淡淡扫了眼前的属下一眼,缓缓道:“都起吧。”
“谢主上!”低沉有力的异口同声听得出他们平日里的训练有素,然所有黑衣男人都站起身后望月却还是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望月。”百里云鹫将目光移到望月身上,“可是见过阿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