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白琉璃,给她传来书信的女子,能将她的安儿治好的姑娘?倒真真颇有六七分暖妹的风姿。
“驸马爷,民妇听你方才字里行间都在肯定白姑娘有罪,请原谅民妇年纪大了耳力不好,没有听清白姑娘所犯何罪,能否请驸马爷在与王大人将白姑娘押到刑部去之前跟民妇说说,白姑娘究竟犯了什么罪?”温和却又不失沉稳的声音,莫名地令在场的每一人在她说话时都不禁将注意力投到她的身上,仿佛她的声音就有一种天生的魄力,令人在她说话时都会自动凝神注意听,连白琉璃也不例外。
原来这就是萧家的大夫人木锦华,虽不知她究竟是否如传闻中所说的强比男人善于经商,但单单从她这片刻间的言行举止,不难看出她是的确可与男人比肩甚至超越千千万万男人的女人。
“表……白家主她犯了杀人罪,杀了小臣之妻,夏侯珞公主。”禹世然回答得不急不乱,他不信一个萧大夫人的本事能比敏贵妃的本事还大,敏贵妃决意要处死的人,一个萧大夫人能救得了?
“不仅如此,白家主盛怒之下还企图想要将小臣也一并杀了。”禹世然说着,微微拉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绑缠着绷带的胸膛,能清楚的看到绷带上的大片血迹,在众人都不禁为禹世然胸膛上的血迹心惊时,他才慢慢将衣襟合上,继而抬眸看向一派冷静的白琉璃,“白家主恨我娶了公主我能理解,只是公主是无辜的,我可以包容白家主刺我无数剑,可是我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妻子死不瞑目……”
禹世然道得心酸痛苦,只见他微微垂首,抬手轻抚过眼角,隐约可见他眼角有水光闪现。
“那驸马爷的意思是亲眼见到了白家主的容貌了?”木锦华问。
“正是。”禹世然一如既往的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织着谎言,“因为小臣在与白家主交手时她脸上的蒙面巾掉了,小臣震惊之际分了神,才致于受了她一剑。”
“不知时辰几何?”
“子时。”
萧大夫人听了禹世然的答话,面上不禁露出疑惑之色,“不知驸马爷是不是看走眼了,昨夜子时,白家主正与民妇在萧府下棋,如何又能去状元府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