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话中有话,看来我手心的毒很严重。”百里云鹫亦是微微一笑,明明没有笑意,那微弯的眼角却有说不尽的风姿,仅半边容颜,却足够让人为此“从来只知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风姿迷醉,“待白姑娘与我成为真正的夫妻,娘子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有何是丈夫不助不给的?”
想要借助他的力量也未尝不可,却是要看她有没有值得他相助的地方。
“风国的‘追爱’,王爷觉得是重还是不重?”白琉璃安静而笑,“追爱之毒无色无味,无孔不入,中毒之人若不运气运功,它便无毒无害,而一旦中毒之人运气催功,它便如剧毒一般慢慢侵蚀人的血脉,解毒之期只有三日,一旦毒素到达心脉的地方,中毒之人就会变成保留心智却无法再自控而只能听命于下毒之人的傀儡。”
“传闻这是风国一名受了爱人背叛的女子所创的毒药,为的就是让爱人永远留在她的身边。”白琉璃收回为百里云鹫把脉的手,以手撑住了额,微微歪头看着百里云鹫,“王爷这是伤了哪个姑娘的心,以致她想将您一辈子都如傀儡一般锁在身边?”
“当然了,这毒也不是没有可解之法。”白琉璃的笑意忽然变得有些深。
“什么办法?”穆沼似乎比中毒的百里云鹫更来劲。
“与下毒之人行云水之欢。”白琉璃盯着百里云鹫的眼睛,笑意深深。
与下毒之人行云水之欢?
穆沼一副吃惊得要把眼珠子瞪出来的表情,愣是从矮榻上蹭地站了起来,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百里云鹫,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是吧?冷面男,你长成这样还有女人这么想要了你?”
百里云鹫神色不变,仿佛这说的事情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一般,白琉璃撑额微笑看着他,眸光流转,均未理会穆沼,只听穆沼捏着下巴兀自叨叨道:“爱由心生,恨由爱生,爱之越深,恨之愈深,冷面男,你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个爱你爱得入骨的女人?”
“啧啧,追爱啊,冷面男,你倒是跟小爷说说,你什么时候会勾引女人了?”穆沼可谓是笑得兴致高昂,摇着竹扇向百里云鹫走来,然而他才走出一步,两根一指长的银针紧贴着他的脚尖钉入了铺石地面中,令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只听白琉璃冷冰冰道,“白某说过,穆大公子既然躺下便请不要再乱走动了,别弄脏了白某的书,还请穆大少爷坐下或躺下歇着吧。”
“哦?”穆沼盯着自己脚尖前的两根细长的银针,微微挑眉,抬眸看了坐在窗边的两人一眼后,大方地笑了,“好好好,小爷就坐着或躺着不动,谁叫小爷还是知道什么叫做‘客随主便’的。”
穆沼说完,重新在矮榻上坐下,然他含着吟吟笑意的目光至始至终未离开过白琉璃,这个从未听说过会医术的恶女竟识得那是风国的毒?风国的毒,可是从这世上消失了整整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