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阵子总这样,偷偷看她,想跟她说什么,又害怕她抵触。
“要不要进屋坐一会儿?”
这么多天了,这是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小心翼翼地。
唐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很疼。
想到那些被朱永山躲着的日子,心里就更疼。
她鬼使神差地说:“不了。”
朱永山的手抖了一下,表情也肉眼可见地变得僵硬。
他不是花言巧语的男人,能想到挽回唐莉的方法就是对她好,可真正面对她时,他就不会说话了。
唐莉的两个字对他来说,不只是拒绝进屋坐坐,也是拒绝掉他这个人。
他觉得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好不容易有个跟她说话的机会,他绞尽脑汁,也半天蹦不出第二句话来。
以前范晴就说过他是个无趣的男人,老实巴交,连话都说不好,没有女人会喜欢这种男人。
然后,范晴走得头也不回。
当时有多尴尬,现在就有多难堪。
因为他发现范晴说得没有错,他就是个无趣的男人。
急得满头都是汗,最后也只挤出来一句——
“走这一路,你一定累了,进屋坐会儿吧。”
唐莉没说话。
沉默了好久,脑子里空荡荡的,好像什么也没想,又好像转过了很多很多念头。
最后,她听到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