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贫如洗,这收音机是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吴春芬抓着孙伯的袖子,苦苦哀求,“孙伯,其他的随便你拿,收音机还给我吧,我求你了……”
“想要收音机?可以。”孙伯把卖地文件拿出来,拍在桌子上,“把地卖给我,收音机我马上给你!”
吴春芬一呆,红着眼眶看向程忠良,“孩子他爸,要不咱们把地卖了吧,反正那几块地也不值几个钱……”
可是儿子买给她的收音机值钱啊,而且是儿子的一片心意,她绝对不能让孙伯拿走!
孙伯掏出笔,塞给程忠良,没有商量的余地,“赶紧签,我还赶着回去吃饭呢!”
就在这时,一道厉喝从门口传来,“不能签!”
竟然是去而复返的朱茯苓。
吴春芬看到她,简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这个祸害,要不是你,我们家怎么会欠钱?你偷走了自行车,还有脸回来?我打死你!”
“谁说我偷自行车了?我骑车是赶去取钱了。”朱茯苓说着,把一叠钱拍在桌子上,“700块钱在这儿了,把收音机放下!”
她前世好歹当过时装品牌的老板,怎么会没点震慑人的气场?
脸色一沉,柳眉一竖,看得人心惊胆战。
吴春芬呆滞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张张崭新的纸币,以为自己眼花了。
孙伯也傻眼了,被朱茯苓的气场慑住,不自觉放下收音机后,仔仔细细的把钱数了三遍。
700块钱,一分不少。
朱茯苓冷着脸,声色俱厉,“欠债还钱了,欠条拿来!卖地的事,以后不许再提,程家不可能卖地!”
孙伯理亏,可是在气场全开的朱茯苓面前,他根本讨不到好,把欠条放下之后,就灰溜溜地跑了。
朱茯苓把欠条递给程忠良,露出微笑,“爸,钱还了,以后谁再提卖地都别理。”
程忠良两手都在抖,几乎不敢相信,“儿媳妇,多亏有你在……”
“爸,您别这么说,这是我该做的。”朱茯苓叹气。
小金库几乎掏空了,她也不是不心疼,但这毕竟是原主造下的孽,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这笔债,自然要替原主还。
“可不就是你该做的吗?”吴春芬咬牙切齿,恨恨道:“要不是为了凑彩礼,我们家怎么会欠这么多钱,阿越也不用累死累活这么拼命!”
就算朱茯苓还了这笔钱,吴春芬也没有半分感激,甚至怀疑这笔钱来路不明。
谁不知道这肥婆好吃懒做?
她哪来的钱,还不是跟他儿子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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