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谷，云璃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闯入了。

如果可以，云璃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这里，这里埋葬了太多关于过去的悲痛记忆。但她又必须去，她有疑惑，需要在那里问清波天华和梵南。

一般来说，人死了之后，灵魂会进入冥界，入轮回。但云璃的灵魂支配力非常强大，她能够捕捉两人的灵魂。

由于有冥神与死神的法则掌控，人类可以把灵魂的力量融入炼金术，炼制骷髅兵，想要真正将人复活却几乎不可能。

这一次，云璃没有再进入那个溶洞，只到了岩谷外面的树林，她实力有进展，在这里也足够了。

埃文没有多说什么，布下一个禁音的魔法阵，又加持了一个隐形魔法阵，这样魔法阵里面里面有再大的动静，都绝对不会有一丝声音传到外面。

“尽管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埃文布置好之后，就退了出去。

云璃慢慢地盘坐下来，召唤出小尾巴，不慌不乱地念咒语，波天华的灵魂终于被她放了出来。

由于契约的效力，小尾巴与云璃已经心灵相通，这一刻，它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主人很累，很悲伤，也很绝望。

“好久不见。”云璃的声音非常低沉。

“你就算永生永世禁锢我也没用，我什么都不知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波天华的态度非常强硬。

“小尾巴，腾起你的火焰！”云璃没有多说半句废话，三道魔环同时加持，第二道幻妖的光环尤其耀眼。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几乎震破了云璃的耳膜，她没有犹豫，没有心软，燃烧的地狱火几乎已经将波天华吞没。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啊啊啊啊——我求你杀了我！”波天华已经被云璃用精神力锻造的无形链子牢牢束缚，想要挣扎都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渴望！

“你已经是亡魂，我还能杀你？”

“地狱火……这是地狱火！”

“没错，地狱火。如果你再不说，你的灵魂之火灭了，与我无关。”云璃的脸色非常平静，就好像在说一件真的跟自己无关的事。

“我说。我说，我知道的全说了！”波天华终于松口了，“我知道的真的不多，我是否隐瞒也逃不过你的眼睛！”

云璃淡淡地点头，关于这个。她知道。其实波天华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让她敬佩了，在世间最极致的痛苦下，在永世不得超生的威胁下才松口，并不丢人。

“可能云清子爵没有对你说过，在十五年前，云海，也就是你的三叔，他游历大陆的时候救回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成了他的妻子，但她竟然是凯月帝国古氏一族的大小姐——古月心！”

云璃点了点头。这些东西，她都知道。

“古月心，她原本应该嫁给凯月帝国二皇子，逃婚时受重伤才遇到了云海，最糟糕的就是，原本只是一个不受宠的草包皇子，竟然加冕了，他就是现在凯月帝国的卡伦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