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之前还在惊呼妙音仙子惊才绝艳的男修迟疑的说道。
其实不止是他发现了,在场的人都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并没有现于表面,却让人心底产生莫名的不安感。
婚队众人的脚步也一下缓慢了不少,他们的表表情可见谨慎。
“何人在作怪?”婚队领头坐在一头生着两只脑袋似狼似虎生物背上,目光如电的看向前方上空,冷声呵斥。
乐队也一下停止了奏乐,周围的人群也停止了喧哗。
刷——
香气袭人,随风而来。
灵鸠觉得眼前花瓣一晃而过,前面就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浑身笼罩着红色的斗篷长袍,袍子上印着大片的鲜红牡丹,栩栩如生得随时都会绽放得更艳丽更动人似的。
这人有点熟悉啊。
灵鸠心里暗暗想着。
自从确定自己真的失去了某些记忆之后,她再看任何感到熟悉之物后,就不会去怀疑只会去深思。
“葬花人!”婚队领头的余碧伦认出前方人的身份。“你这是什么意思?”
葬花人缓缓伸手,半空中飘舞的花瓣随之静止。
“真是令人艳羡啊。”他的声音轻缓,仿佛是在感叹,并不指望谁来回答他的话,“看看这婚事,弄得人尽皆知,大摇大摆得行过各城各派。”
余碧伦道:“如果葬花人是想来祝贺的话,等到仙君府邸,我们必定相迎,还请此时让路吧。”
“哈哈哈。”从斗篷的帽子里冒出笑声,低哑得分不出男女。
事实上,谁也不知道葬花人到底是男是女,只是看他行事作风狠辣,都认为他是男子了。
“祝贺?想我为莫云啸的女儿祝贺?”葬花人像是听到极为可笑的笑话,黑色的斗篷都随着他的笑声在鼓动着,“错了,我只是想来让他痛苦罢了。”
一句话落下,余碧伦感觉到不妥的时候已经迟了。
漫天的花瓣化为可怕的利刃,朝花轿射去。
刹那间,精美的花轿四分五裂,从里面翩然飘出一道身穿红衣喜袍的倩影。
红衣女子头上并没有戴着头帘,让人可以看清她的模样——肤白发黑,细眉凤眼,琼鼻朱唇,额点朱砂花纹,头戴金凤叼玉垂帘簪,着实国色天香,貌美绝伦。
她抬头看向葬花人,一开口声似珠落玉盘,无愧她盛名:“葬花人,你这时候退去,我可饶你不敬之罪。”
周围旁观的人听她话语,不少较好声响起,显然是站在她这边的。
灵鸠朝宋雪衣低声问道:“我是不是见过她?”
宋雪衣沉默了一秒,点头:“嗯。”
灵鸠察觉到他的异样,猜测道:“我和她有仇?”
“没有。”那样的程度算不上仇怨,只是……
虽然宋雪衣的神色不显,灵鸠还是看出他似乎有点纠结。
正如宋雪衣了解灵鸠,灵鸠也发现随着两人的相处,她对他的情绪变化也非常的敏锐。
“如果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不想说的话就不说吧。”灵鸠笑着。
她这样善解人意起来,让宋雪衣目光更柔和。
他抬头看着葬花人,对方和他的确没什么关系,不过和另外一人的关系就大了。
秦魑和葬花人离去之后,足足四年时间都没有现身人前,也从未听说过他的消息,也不知情况如何。
相较于江无寐等人,宋雪衣都不怎么在意,唯独秦魑让他无奈。
谁让对方和鸠儿的关系很是不错,唯一被鸠儿承认的朋友啊。
宋雪衣微微垂下眼帘,心知自己小心眼了,可是事关鸠儿,他从不承认自己是个大方的人。
此时中央街道又升起了变化。
葬花人并没有因为妙音仙子的警告退却,反而攻势更猛。
满地花开,美不胜收的同时,也人心不安,知晓这是葬花人惯有的手段。
面对葬花人的袭击,哪怕婚队一群人都是灵动境之上,依旧无法阻挡。
片刻之间,婚队的人死了近半。
余碧伦和妙音仙子齐齐变色,妙音仙子怒道:“葬花人,我和你无仇无怨,你为何如此!?”
“你的确和我无仇无怨,怪只怪你那薄情寡义的伪君子父亲。”葬花人轻轻的说道,如此轻缓的嗓音依旧能让人听出他话语里的仇怨冰冷。
妙音仙子面色冷怒,“休要污蔑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