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韦凝紫也是刚知道,她一个内宅妇人,对于外面的消息,自然没有男人知晓的快。
皇后赐妾给抚安伯府是很正常的事情,怎么会生生变成选秀了,不过,韦凝紫的脑子转动的十分快,秀美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夫君,其实选秀也很好啊。”
耿佑臣满心都是自己的前途,如今做着户部郎中,以前见到他要行礼的人,如今换做他对别人行礼,本来是炙手可热的户部侍郎,掉做了满地打滚的户部郎中,这种落差真不是一时能习惯的。
这次本想凭借赐妾这个主意,在皇后和四皇子面前立功,不说马上升迁,便是调到有实权的部门也的确是不错,可是预期中的效果明显没达到,听说皇后在储秀宫里点名骂他,四皇子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选什么选,现在我哪边都落不了好,如今做个闲职,看着韦沉渊那个家伙就要回来跟我抢爵位了,我拿什么跟他争!”
耿佑臣一连串的抱怨,也让韦凝紫的心思更加活络了起来,她走到耿佑臣的身边,柔荑搭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捏着肩膀,笑道:“夫君,其实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说不定你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听韦凝紫连说了两次很好,耿佑臣虽然不太相信,拧着眉头,随口问道:“什么是福?”
听到耿佑臣让她说话了,韦凝紫手下越发的轻柔,水眸里闪着与娇柔面上完全不符合的算计光芒,一边揉着肩膀,一边道:“夫君,你想想看,其实这事本来是不关你事的,只不过碰巧被张阁老拿来做了筏子提议了,皇后娘娘,也不过是生气罢了,四皇子不是不明理的人,他当然知道此事和夫君无关,但是,如今选秀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那么夫君也该为四皇子和自己好好的谋划一番。”
“你的意思是?”耿佑臣听着她的话,原本脸上的怒色渐渐的被一种思索的神色所代替,似乎有些明白韦凝紫要说什么了。
“既然陛下要选秀,到时候后宫里新人众多,皇后娘娘不可能一个人做那么多事,也需要培养心腹,咱们府中也是要送人待选的,到时候送上一个伶俐的,不是也可以帮助皇后娘娘和四皇子吗?”
韦凝紫话轻轻柔柔的,听到耿佑臣耳中,便让他眼中放出亮光来,脑中飞快的转着。
大雍朝选秀,按照规矩在新帝登基后,三年一选,选秀的标准为,朝中四品官员,伯爵以上勋贵人家中,年已及笄,无婚约的嫡女,皆都属于候选秀女。
但是进宫并不是强求的,若是已经及笄,又不愿意参加选秀的人家,可以在礼部登记,经过礼部登记之后,在选秀之前的三个月订好人家,礼部便可以消除名字,不把她纳入选秀的名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