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艾窝在君陌闫的脖子上，伸出毛绒绒的两只小爪子，抱着君陌闫的下巴一个劲地蹭。

“喵，喵～”

萌化人心的小奶音响起，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哭得太多，竟有着几分鼻音，听着更是让人觉得可爱。

君陌闫抬手摸向那团毛绒绒的小团子，给她顺了顺毛。

不禁回想起了刚捡她回家时的场景。

那时候的她，很怕他，也懂得讨他欢心来换取安稳。

但小乖毕竟是小乖，小公主脾气很难藏，没多久就敢跟他闹脾气了。

一直到现在，换成他怕她了。

君陌闫回想起以前的种种，从捡她回家，慢慢熟悉彼此，习惯彼此，再到宠她，疼她，到她恢复人身，以及后来的种种甜蜜，竟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如果，他不曾心软捡她回家，任由她死而复生后自己回妖界，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那么她现在就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公主，而他现在是不是也还是那个连笑都不会笑，甚至也许永远也不会拥有感情的君陌闫？

君陌闫想到这种可能，竟微微皱起了眉。

因为只是仅仅只是这样想想，他都觉得心痛。

不曾拥有，便一直不痛不痒。

可一旦拥有了，就连这种假设，都不敢去想了。

遇到小乖后，小乖带给他的那些温暖和开心，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

从黑暗里走出，感受到了光明，便不愿再回黑暗中。

他很怕，很怕自己会被推回到黑暗里。

虽然早已习惯了黑暗，可失去小乖后的黑暗便不仅仅是黑暗，那是地狱。

失去小乖的他，不会像以前一样坚强。

“……小乖。”

君陌闫忍不住开口唤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