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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收到了！”虽然爆炸点距离自己很远，但牛头依旧吓了一个激灵，差点尿出来，此刻见鬼般回道。

“爆炸点你的什么方位，能够判定距离吗？”绝望再次询问。

这第一次试射，完全抱着拼手气的态度，随手而为。他不清楚兰若寺内部情况，只能选择‘信号空白区域’的圆心，至于具体落点在哪里？就只能看运气了。

万一直接炸死了牛头，或者重伤昏迷，就只能提前GG。索性运气不差，牛头保住了性命，还能回答，这便有了里应外合的基础。

“我我我……”得知这一炮是大前辈的所为，他既激动又害怕，尽可能组织语言，开始汇报。同时哆哆嗦嗦爬起来，趁乱向着外围逃去（他自以为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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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牛头语无伦次，但绝望勉强得到一些有用信息，并根据它的移动轨迹，和炮弹的第一次落点，构造了一个简陋的坐标系。

这发射向‘空白中心’的第一炮，远远偏离他的猜想，在距离牛头不远的地方爆炸，虽然火光冲天、大地都随之颤动，但和目标兰若寺完全没关系。

随后，绝望又说道：“我来牵制那树妖的注意力，你快点逃走！不过千万记得关注炮弹落点，一定要汇报清楚，我会根据你反馈信息，向着远离你的方向放射，尽可能保住你性命！”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这一刻，奶牛哥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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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随口胡扯，勉强算是安慰牛头狂跳的小心脏，但实际上却在毫无责任心的乱开炮，完全不顾对方死活，什么穿甲弹、燃烧弹、添加了特殊颜料的信号弹……轮番上阵。

他一边发射，还一边询问牛头的感觉，并从回馈的信息中，校正这份简陋地图。

牛头根本不知自己处境，还以为绝望真的为了它着想，玩命狂奔的同时，不断关注周围的爆炸情况，哪里火光冲天将密林点燃？哪里发生刺耳的爆炸？哪里炸出蓝色烟雾？哪里又出现绿色的烟雾……认认真真一一汇报。

尽管这些炮弹的爆炸距离，仿佛在跟随他移动，越来越多的弹片飞射到自己身上，刺入血肉深可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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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反馈信息越来越多，绝望越发糊涂，兰若寺被屏蔽的区域，似乎连空间都是扭曲的？

听牛头汇报，这片空间在它眼中分明是一个完整的地界；但炮弹从天而降的落点，却被随机打乱，毫无规律，根本计算不出来，这一切简直白费功夫！

更诡异的时，无论他怎么开火，哪怕发动一次覆盖性打击，都无法落在兰若寺的上空，那一片衰败的建筑群，仿佛根本不存在的海市蜃楼？

气愤之下，他再不顾牛头的安危，下令榴弹炮齐发，统统换成特殊弹药。新一轮炮击横跨三十公里，密密麻麻落入兰若寺的区域内，接着炸裂！

随着炮弹爆炸，顿时散落出无数小型信号器。它们的核心大约半支中性笔尺寸的钢棍，拥有着高频颤动的翅膀，能够自由极速飞行，一端安装着多功能摄像头，可拍摄绘制地图，彼此共享信号，相互传递信息。

只需刹那时间，这些‘飞棍’就四散而逃，传林避叶化作无数条光线，将兰若寺地区探个通透，并且彼此交换信息，在一个个‘飞棍’内部绘制出一张张完整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