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秦少觉得哪里古怪?说句不中听的,您仇家本来就多,他们安排个狙击手来对付您似乎也合情合理啊。”
秦凡摇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仇家虽多,但他们都很清楚我的实力,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蠢到认为一个狙击手就能把我搞定吧?所以他们只派了一个狙击手的目的,我有点想不明白。”
秦雅也低下头认真想了想后,猜测道:“今天这狙击手的刺杀对象貌似不是你,而是阿姨,而且还是在你离开后动的手,他们会不会只是想通过伤害你至亲的方式来报复你?”
“嗯?”
呢喃声后,秦凡倒觉得这样似乎也能说过去,不过眼神却渐渐变得阴寒,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而秦凡的逆鳞,便是身边的亲朋。
双拳渐渐紧握起来,手臂上凸起的青筋都依稀可见,秦雅连忙拍了拍她肩膀:“秦少,你别生气,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组织这场袭杀的幕后黑手,早晚也能找出来。”
“哼,那肯定的,他们跑不了,但凡让我查出来是谁,我活剐了他们!”
颇为气氛地发了两句牢骚后,秦凡又为秦雅换了新药:“这种药的疗效惊人,三天便可见效,而且还不会留疤,你就放心好了。”
秦雅点头笑了笑:“秦少可是大名鼎鼎的医仙,有你出马,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上完药后,又陪秦雅聊了会儿,主要是为其压了压惊,而后秦凡便起身离开,秦雅本想挽留,但刚到嘴边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轻叹声后也渐渐放下手。
自从在百草厅自己主动脱光衣服送上门却被拒的那一夜后,也算是给秦雅留下了心理阴影,她好歹也是女人,总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没脸没皮地倒贴。
回到自己房间,秦凡坐下后便把腿翘在桌子,还在琢磨着刚刚的袭杀。
虽说秦雅的解释也能说得过去,但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这件事好像真没这么简单,而那狙击手的出现,好像也另有目的。
“到底是谁安排的呢?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还真伤脑筋啊。”
又想了会儿后也没想出什么名堂,秦凡揉了揉太阳穴便给叶枫打了个电话:“喂,那死掉的狙击手尸体你们弄回去了吧?查出什么来没有?”
“哥,我还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据我们推测,这狙击手很可能是个倭国人,至于是谁派来的,现在还没查出什么头绪,毕竟人已经死了。”
“倭国人?”
秦凡眉毛挑了挑,随即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就继续查吧,务必要查出他背后主谋。”
“好的哥,放心,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挂掉电话,秦凡也不再为此事伤神,刚盘坐在床上准备修炼,眼睛却突然又睁开来,手指一抹戒指,从中取出一串精美项链。
这条水晶项链乃是爱丽莎在临走时留给自己的纪念品,据说里面还有着她本人的生命印记,异常珍贵,因此秦凡也一直好好保管着。
可现在这条项链却散发着一阵阵怪异血光,里面的那股生命气息更是好似即将破碎一般,令秦凡浑身的神经线顿时紧绷。
“依照之前爱丽莎所说,这水晶项链应该算是她的本命灵器,此刻红光报警,爱丽莎定有危险,而且……还是致命危险。”
与此同时,远在瑞士的一片恢弘建筑群中,地下监狱某室。
爱丽莎独自一人被关在这里,此刻的她正躺在一片血泊中奄奄一息,手腕处还有着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如小溪般的鲜血从这里缓缓流出,生命迹象越来越弱。
很快,一个披着红金色披风的高大中年推门走了进来,见爱丽莎这副模样后冷哼一声,双手当即合十,身后便浮现出一个六翼黑天使虚影。
一道黑芒从六翼黑天使口中喷吐而出钻进爱丽莎手腕中的伤口处,短短片刻功夫便令其止住鲜血,很快伤口也开始愈合结痂。
“桀桀,圣女殿下,我劝你还是想开点儿吧,何必一心求死呢?你才多大?不到三十,还有大把的美好时光等着你去享受呢。”
说话的人,正是之前杀了教皇的那位红衣主教,希维尔,前不久刚刚在教廷内部暗中发动政变,把作为圣女,即将接任教皇之位的爱丽莎给秘密关押起来。
“呸!”
有气无力地冲希维尔吐了口唾沫后,爱丽莎道:“希维尔,没,没有传承之物你根本就无法登临皇位,即便登上去,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必,必将遭受到主最严厉的惩罚!”
“惩罚?哈,哈哈哈……”
希维尔一阵疯狂大笑,随即低下头猛地瞪主爱丽莎看,而后道:“你难道真心这世界上有主和公道可言?妈的,要是有的话我早就死了千百遍了!我只知道,现在你这正统的教皇继承人被我关了起来,而教廷大半势力也被我掌控,你能奈我何啊?”
爱丽莎也毫不示弱地盯着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道年轻削瘦身影,嘴角微微向上一扬,竟是笑了笑。
“此次我前往华夏认识了一个人,他曾对我说过,公道,自在人心,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若到,一切,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