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佐大离去之后,李渝找来了县尉吴越。
吴越对李渝行了一个礼,问道:“大人,不知找下官有什么事情?”
李渝微微回了一个礼,也不废话,直接道:“吴县尉,现在鲁佐大已经被罢免, 因此县衙空出了一个县丞的位置,本官欲要向陛下进言让你顶替这县丞之位,不知吴县尉对此有什么想法?”
吴越先是一怔,接着是喜悦,除此之外,自然是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压住心中的喜悦,道:“多谢大人!”
李渝微微点了一下头, 然后说出了找县尉吴越过来的第二个目的:“吴县尉, 对于我们大周的国师,你有什么了解吗?比如叫什么名字啦,是什么人啊之类的”
对于李渝突如其来打听国师的具体身份,吴越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疑惑的,如此道:“大人,国师历来都较为神秘,所以,下官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国师是来自清一派的,除了这之外,其余的,下官就不了解了。”
李渝眼中精忙一闪而过。
清一派
果然,这国师是与若泠雪是有所关联的,原来真的是来自于同一个门派, 我就说嘛气质看起来是如此的相似。
之后, 李渝又找来了程登, 与之道:“程登, 现在县衙空缺了一个县丞的职位, 本官欲让吴县尉替上,而一旦吴县尉替上县丞之位之后,相应地,便会空出一个县尉的职位,本官想让你坐上这个位置上试一试。”
闻言,程登不禁是一惊的,连忙惶恐地道:“大人,这断然不可,属下现在不过只是一位小小的捕头,那有什么能力坐上这县尉的位置!”
李渝伸出手拍了拍有些反应过激的程登的肩膀,道:“不要妄自菲薄,其实,县尉也就那么一回事,就凭你在这段日子处理县衙的事务来看完全足以胜任。”
程登迟疑:“可是,大人,这”
李渝又再度拍了一下程登的肩膀:“好了,别迟疑了,就这般决定了。”
咚咚咚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是某一人下人小心翼翼的声音:“大人, 有人来拜访你,那人说是大人你昔日的同窗。”
昔日的同窗?
李渝那是听得一怔一怔的,他在京城之中那里有什么认识的同窗?
然后,在下一刻便反应了过来,这或许是当初那位李渝所认识的人。
大厅。
此时,坐有一位身穿白衣的白面书生,年纪看起来与李渝相仿,长得甚是俊朗,能迷倒万千少女少妇的那种俊朗。
传来的脚步声,使得这位白面书生抬起了头来,看向了来人,然后,露出了笑容来,便迎了上去,拱手而道:“李兄!”
盯着眼前这张可以让人嫉妒的小白脸,李渝努力地搜索遗留在脑海之中还残余有的记忆,却是没有找到与之任何相关的画面。
在这里不得不提及一件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一个李渝残留在脑海之中的一些记忆,兴许是许久没有翻动的缘故,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渐渐地消散。
见李渝只是定定地盯着他看,没有任何的语言与动作,白面书生不禁抚摸起了自己的小白脸来,却也没有发现有什异样的地方,不禁是疑惑地问道:“李兄,为何这般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
“咳咳那个,请问小白哦,不,请问阁下是谁?在永阳县的时候,某一次不小心撞到了脑袋,导致丢失了某些记忆。”
说着的时候,李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露出些许不好意思的神色来。
闻言,白面书生不由是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李兄,没有什么事吧?”
李渝摇了摇头,脸不红心不跳地道:“除了丢失某些记忆之外,并无什么大碍。”
“那便好,那便好。”
那白面书生松了口气,而后叹道:“与李兄道别了不过只是一年多的时间,不曾想到李兄却是遭遇了如此横祸。”
“是啊,一年多的时间会发生很多的事情。”
李渝也颇为感慨了一句,而后问道:“还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于是,白面书生做起了自我介绍来。
白面书生名叫赵铭,与李渝是同一年的进士,但,与李渝不同的是,赵铭乃是那一年的榜眼,甚至是当今宰相欧阳丹的弟子。
两人在地位上可以说是有着天差地别,为何却是相识?
事情还得从天顺二年的时候,李渝前来京城赶考说起。
那一天,下着鹅毛般的大雪,行走在京城路上的李渝摸了摸口袋,却是发现自己所剩不多的银子竟然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根本没法入住客栈。
瞅着这雪越下越大,再这样下去,不是冷死就是饿死,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衣着华丽的赵铭恰好路过,李渝咬了咬牙便追上了赵铭,找其借钱。
那赵铭也不知道是不是钱太多无处安放的缘故,竟然就这般借给了李渝这个陌生人。
于是乎,两人便这般认识了。
当然,在这之后的不久,李渝已经把借的钱给还回给了赵铭,是以,现在的李渝不用再还啦。
“原本,我是不知李兄已经来京城了,直到听到了郑家的这一件事情,这才知晓李兄已然是在京城之中。”
“李兄,你现在应该算是我们那一年进士中最有出息的了,这般年纪就担任京县知县这般重要的职位,而且还破了近十年来的少女失踪案,而我等却还只是在翰林院做些抄抄写写的事情。”
说到这儿的时候,白面书生赵铭不禁是叹息了一口气,面容或多或少露出些许的落寞来。
见状,李渝道:“赵兄,你就别妄自菲薄了,他人想进翰林院还求不得呢,想你这种一甲进士一旦从翰林院出来,必然会被分配到六部中的其中一部担任高职,前程似锦,远不是我这个小小的知县可以相比拟的。”
闻言,赵铭一怔,而后赔笑道:“李兄莫怪,是在下着相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东扯扯西扯扯,当然,大部分都是李渝在问,赵铭在回答。
再接下来,赵铭就颇有些恋恋不舍地告辞了。
然而,在踏出县衙大门的刹那,赵铭的眉头却是下意识地拧了起来。
不同于其他一般的进士,赵铭是有些本事的,看相的本事,可就在方才,他发现李渝的面相就如同一团迷雾那般,根本看不透,在天顺二年的时候,他记得很清楚,那时,他是可以看透李渝的面相,是短命之相!
一个人的面相为何能在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里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
莫非是有什么高人在改变了他的面相?
倘若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位高人必然是很高很高的那种,起码,他是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能轻而易举地改变他人的面相的,能改也必定会为此而付出很大的代价来。
拧眉思绪期间,赵铭离开县衙大门已经有了一段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