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妃!”长孙晟出声,叫住刚刚出门的人。
谢诩凰顿步,转身望着站在屋内的人,浅笑问道,“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
“这里大燕,不是你们北齐,你和你的人再肆意妄为,也休怪我们大燕不留情面。”长孙晟面色冷肃地警告道。
“因为伤了你的未来太子妃?”谢诩凰笑问犯。
可是,当年你可是险些杀了我呢。
“不管你们伤的是何人,本宫也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王妃最好管教好你带来的人。”长孙晟道。
虽然一直以来,这个人似乎并没有做什么有害于大燕的事,可是每次与她碰面,他总觉得这个人让他很不舒服。
“多谢太子殿下教诲,本宫记下来了。”谢诩凰微一颔首,转身穿廊离去。
长孙晟望长廊一步一步远去的背影,一时竟有些怔然,似是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却又一时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只是,有些熟悉得揪心难过。
“阿晟?”霍宛莛唤道。
他这才回过神来,转身进了内殿去。
谢诩凰独自离开了十公主的寝宫,到了宫门处上了马车,对冥河道,“去刑部。”
冥河赶着马车出了宫,将马车停在了刑部大门外,马车上的人却只是静等着,并没有下车去向刑部要人。
过了约半个时辰,宫中有人出来进了刑部,不一会儿晏西就从里面骂骂咧咧地出来了。
谢诩凰伸手微微挑开车帘,微笑唤道,“晏西。”
晏西快步走近,钻上马车道,“我饿了,还没吃午饭。”
“顺风茶楼。”谢诩凰朝冥河吩咐道。
两人上了楼,要了间清静的雅室,晏西点了一桌子自己爱吃的,一边在不住地往嘴里塞东西,一边抱怨着牢房里的待遇太差。
谢诩凰淡笑听着,霍宛莛怎么让长孙晟答应放了人,她无心去追究,只要人出来了就行了。
好不容易,晏西吃饱喝足了,一想起昨天被人算计的事,便恶狠狠地道,“我就说了那冒牌货不安好心,你还不信?”
“我刚从宫里见过她,就过来接你了。”谢诩凰道。
“你给她解药了?”晏西忿然道。
谢诩凰微微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跟她说了说话,所幸她还是个识时务的。”
“她有那么好说话,你说几句话就肯放了我出来,昨天还跟我说要向南宫家和皇帝告密,让你在大燕再无容身之地。”晏西说着,便气得手痒,恨不得冲进宫去把人狠狠教训一顿时才解气。
“我也是为了这事,特地等你出来的。”谢诩凰说着,搁下手中的茶杯道,“她放了一封信在应承祖那里,你想办法盯着她们,把信拿回来。”
她进宫之前,只知道那个人暗中见过应承祖,所以猜测她是将信放到了他那里,只是当时她还没有来得及去拿到手,可这件事又不能经天机阁的手,所以她就从府里随了几张白纸去唬住了她,说应承祖跟他做了条件交换。
好在,她是相信了。
晏西挠了挠头,道,“既然这样了,她还肯放我?”
谢诩凰从袖中拿出白纸的信,道,“我唬了她,她信了,但那封信还是得拿回来。”
“好。”晏西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
“若是见了晏九,让他也莫为难她,我们还用得着她。”谢诩凰叮嘱道。
晏西冷笑哼道,“你看九哥会听我的吗,那冒牌货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九哥会轻饶了她,那也是她自己找死的。”
她真以为自己顶着个上阳郡主的名头,和大燕太子订了婚约,将来就真的能做大燕的皇后了,也不看看有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这也是她犯在小谢手里,若是搁谢承颢手里,她现在恐怕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把话带给他就是了,她可能还会和应承祖见面,你让人看紧,那封信一定要拿回来。”谢诩凰又一次叮嘱道。
“那要是她再撞我手上了,教训一下也不为过吧,毕竟害我在牢里待了一晚上。”晏西笑得白牙
森森。
“别太过头了。”谢诩凰说着,起身准备离开,“我回府了,你办完事自己回来。”
“知道了,下楼记得付饭钱,我没银子。”晏西摆了摆手道。
谢诩凰下了茶楼,结了饭钱,出门上了马车吩咐了冥河先回王府。
燕北羽天黑的时候才回来,一回寝阁便问道,“听冥河说,晏西已经放出来了。”
“嗯。”谢诩凰淡声应道。
燕北羽坐到她对面,一瞬不瞬地盯了她半晌,“上阳郡主怎么会答应放人?”
上一次敬国侯府的事也是,她去见了上阳郡主,然后对方就改变了主意。
这一次又是,她不过进宫去见了那个人,晏西一转头就给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