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3(1 / 2)

半夜,谢诩凰睡到半夜,突地想起来什么事,从床上翻了起来,蹑手蹑脚披上衣服下床在梳妆台的柜子里翻箱倒柜的开始找东西。

燕北羽起先以为她只是起来喝水,哪知道半天了没见人回来,还听到翻箱倒柜的响动,下床掀帐寻了过去,呵欠连天地问道慌。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找什么呢?”

谢诩凰烦燥地抓了抓头发,“我上回放这里的药,不见了。”

“什么药?”他见她找得着急,帮着在柜子里翻了翻犯。

“就上次你给我那瓶,我记得放在这边哪里的,怎么找不见了。”她一边翻找,一边说道。

上一回在出云她就没有吃药,这一回再给忘了,可就真的危险了。

燕北羽一听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给过她的药,只有上次那瓶避孕用的药,敢情她半夜爬起来,就是找这东西来了。

“明明放在这里的,怎么就不见了?”谢诩凰烦燥地扒拉着柜子里的东西,难不成宁嬷嬷她们收拾房间的时候给收着扔掉了?

“找不到就算了。”燕北羽道。

谢诩凰一听扭头望向说话的人,直接问道,“沈园还有吗,你去取。”

这件事今晚不解决了,她睡不着觉。

“都不去那边了,我留那东西做什么?”相比于她的着急,他倒是有几分莫名的怒意。

谢诩凰无奈叹了叹气,这里都找遍了,看来是找不出来了,于是道,“那你去找人送药过来,现在就去。”

总不能她现在跑出去,让人去给煮一碗避孕的汤药过来。

“你这几日也不是受孕的日子,瞎担心什么,睡吧。”燕北羽说着,拉着她准备回去就寝。

谢诩凰拧着眉瞪着他,这男人有病吧,没事记她月信的日子当好玩?

可是,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说得轻巧,孩子真有了,你给得了打胎药,我还怕受罪呢。”

她知道她的身体不易有孕,但若万一让她给撞上了,孩子到了肚子里,她还下不下得去手,她自己都不知道。

“真有了就生,我养着。”燕北羽说着,连扶带推地将人赶上了床。

谢诩凰躺下翻来覆去却还是睡不安生,起身一掀被子准备下床,“我自己去。”

燕北羽一把将她拖住,拉回了床上,黑沉着一张脸道,“大半夜的,你上哪儿去。”

“你不去,我自己去找还不成?”她甩开他的手,恼怒地哼道。

这些事,他可以不在意,可是她不能冒那样的险。

“谢诩凰,你心是什么做的?石头做的?”燕北羽拧眉望着还要下床离开的人,隐忍着怒意说道。

他说什么,做什么,怎么在她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了。

“难不成,你以为我千里迢迢来燕京就是为了来给你陪睡生孩子的?”谢诩凰面目冷然地反问道。

她不明白这个人到底瞧上了自己什么,但他有他的路要走,她也有她要完成的事情,现在还是一路人,也许将来为了各自的目的就会为敌。

只是不想他们彼此都陷入到那样艰难的境地,偏偏这男人还这么不识好歹。

“你要做的事,跟我要做的事都是一样的,即便你将来回了北齐,你再嫁的人就一定能比我对你好了?”燕北羽沉声道。

“说的离了你,我就没人要似的,兴许真有比你好的也不一定。”谢诩凰瞥了他一眼,哼道。

“我倒看看,哪个还敢再要你?”燕北羽气得牙痒,这女人还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他就奇了怪了,女儿家在一个男人身上失了清白,不是都会要对方负责吗,到了她这里怎么倒是反过来了,好似是他哭着求着要负责,人家还死活不愿意了。

谢诩凰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想着还是天亮了再出去想办法吧,于是钻进了被子里躺下,闭着眼睛幽幽说道,“燕北羽,我们现在是一路人,将来不一定会是,真到利益攸关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样子,我们谁都说不准,我的心是什么做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燕北羽叹息着将她拥在怀中搂着

,低头吻着她的头发,幽然问道,“诩凰,你到底怎么了?”

她贵为一国公主,她和亲来北齐的侍从侍卫无数,又是北齐王最宠爱的王妹,可他总是觉得,她孤单得让人心疼。

她的心太冷,可是没有人的心会无缘无故的冷如寒石,只会是世间太多风刀霜剑的磨砺,才会让人冷硬如斯。

“我不想要孩子,我也不会是一个好母亲,更不想他将来成为别人威胁我的筹码,所以这件事上,你不要太为难我。”她平静地说道。

燕北羽沉默了许久,说道,“你对人对事,真的太冷静了。”

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利弊,却看不到别的东西。

“这样才活得长。”她笑了笑,说道。

以前,就是太感情用事,太天真无知,才没有发现周围那么多豺狼,死了一次了怎么也该变聪明些了。

“是啊,这样才活得长。”燕北羽叹道。

“所以,拜托你以后不要随便发情。”她没好气地警告道。

燕北羽低笑出声,心情愉悦地偷了个香,“那怎么才叫不随便?”

“反正不是上回和这回这样。”

“那是以前那样?”

“不是,是不准不顾我的意愿就……”她愤然道。

“怎么不顾了,我不是问你了要轻点重点,你自己说……”

“燕北羽!”谢诩凰深深觉得没法跟这人沟通下去了,恨恨一脚踹了过去。

他被踢得倒抽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低声呢喃道,“诩凰,要是我们有走出困境的那一天,我真的很希望我们会有孩子,是个女儿,我保护你们娘儿俩,是个儿子,就是我们爷儿俩保护你……”

“你就做梦吧。”谢诩凰没好气地哼道,闭着眼睛也不管他再说什么,一句都不再搭理了。

燕北羽薄唇微勾,没有再说话,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描摹着怀中女子如画的眉目,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呢,怎么偏偏就舍不下了呢。

天一亮,谢诩凰便没了睡意,准备起床更衣自己出去找药回来,可才刚一起便被边上还睡着的人给按回了被子里。

“睡你的,回头给你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