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这才从他们的关系中缓过神来,忙后退了两步,道:“风公子说的对,是芳儿蛮撞了。妹妹,你还病着呢,我是不该把寒气过给你。妹妹。你等等啊!”
说着,赶紧跑到火盆边伸手烘烤。一边还冲着辛韵安抚地笑。
辛韵也只好对她笑笑,然后礼貌地向随后进来的严嫲嫲点头示意:“严嫲嫲好!”
严嫲嫲却不管那许多,一上来就径直地来搭她的脉,然后蹙眉道:“怎会失血的这般厉害?”
“我也不得知,”风尚流道,“明日可否请那一位诊治一下?”
严嫲嫲沉着脸看了看几乎没有血色的辛韵,点了点头:“小姐已经安排好了,明日早些出发,天亮就进城。”
辛韵心说怎么这么急?本想说不用,忽又想到以严嫲嫲的性情恐怕是不会这么关心她的身体,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严颖的病又犯了,正是需要她的时候,若非是晚上城门关闭,恐怕马上让她起身也不一定,便不言语。
风尚流却是有些不高兴,辛韵忙拉了拉他的手,冲他安抚地笑笑。
风尚流叹了口气。
严嫲嫲却是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你们竟然还有这份兄妹缘分,风公子当起兄长来倒挺称职的嘛。”
风尚流含着笑,道:“人和人之间确实很奇特,严嫲嫲和严小姐之间的缘分不也十分深厚吗?”
严嫲嫲一噎,却也不再暗讽,只是转向芳儿,拉着脸道:“以后日日都可相见,别一聊就聊个没完,亥时正你便回来我房间。”
此时已是戌时末,等于两人顶多只能聊半个时辰,芳儿明显不舍,却还是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是,芳儿记下了。”
风尚流对此倒是满意,叮嘱了辛韵两句之后,便和严嫲嫲一同出去,将空间留给两姐妹。
他们一走,辛韵就立刻挣开棉被招呼芳儿上炕,开始叙起别后离情。
芳儿自是一番自责,觉得自己不该让辛韵独自去涉险,辛韵宽慰了一番效果还是不大,索性撒娇地抱住她直摇晃。
“好啦好啦,芳儿姐姐,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咱们别再不高兴了行不行?你看我现在不是都好好地嘛?真的,你别看我脸色好像有点差,其实没什么事的,多养几天就回来了,你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对了,这几天哥怕我操心,金矿那边的事一点都没跟我讲,你在严姐姐身边,可有听到什么?”
“你又不是大夫,而且你这身体看脸色就知道虚弱的很了。”芳儿还是唠叨了一句,才跟着转开话题,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情况,其实,我进京之后就再没见过严小姐了,就是严嫲嫲,回京后也只是第三回见面,这些天我和董六叔一直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对了,董六叔也来了。”
辛韵点点头,董六来自然是为了董二的,也不知董二见了堂兄弟能不能想起点什么来。
“芳儿姐姐你也别着急,如今金矿的事情已经闹出来了,那姓张的迟早是会被问罪的,说不定他上面的人为了自保自己人把自己人给灭了也不一定,反正肯定落不到好的结果,咱们该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就安心等着吧,有了结果他们会告诉我们的。”
俩人聊不多久,严嫲嫲和风尚流边来催了,只能先分开,各自就寝。
是夜,辛韵习惯性地半夜醒来,将玉佩贴在左胸口,打算喂血,花苞中的生灵却意外地迟迟没有动作。
意念一动,进入空间,便看到那最后三片花瓣就完全绽放开来,露出了一个超级大鸡蛋般形状的茧子,只不过这个茧子不是白色的,而是浑身艳红,还散发出微微的毫光。
此时,那茧子正轻轻地起伏着,如同人的呼吸般,十分有规律,倒像是里头的生灵睡的正酣,睡醒了自然就能真的苏醒一般。
辛韵有点无措,不知它现在正处在什么样的状态,自己又该做些什么,但转念一想,自己和它之间已经有些心意相通了,如果有需要,它应该会告诉自己的,既然没有提什么要求,应该是不需要吧!
于是,静静地等候了好一会,生灵都没有反应之后,辛韵索性就将玉佩留在胸口处,然后入睡了。
一觉醒来,身下摇晃,不知何时已经在马车上了,一点烛光摇晃,外头应该还暗着,芳儿看起来也是困的很,坐在她旁边一直打盹,风尚流则目光凝视着车门,也不知在想什么,严嫲嫲却不在车里头。
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风尚流立刻转过头来,看到她醒了,便开颜一笑。
“哥,我们进城了吗?”辛韵也还以一笑,声音放的低低的,免得吵到芳儿。
“还没,还要一会才能到,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风尚流也低声道,一边说一边还凑过来仔细地端详她的脸色,又抚了抚,觉得她今日的脸色似乎比前几日要稍微好一点,小脸也没有冷冰冰的。
“嗯。”辛韵觉得喉咙有点儿干,喝点也好,便不客气地点头。
风尚流便从一旁固定的架子中取了茶水,刚要端给辛韵,芳儿也醒了,便接了过去。
辛韵不愿意被人家喂着喝,便拥被而起,自己接了过来。
杯子刚一入手,里头的水立刻消失地不见踪影。
怕风尚流和芳儿发现这等怪异之事,辛韵忙机灵地立时将杯子举到嘴边,做**状地喝着,好在风尚流和芳儿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辛韵便又要了一杯,同样地自己连一口也没喝到,都被空间里的生灵吸收进去了。
看来她得尽快多准备一些水来才行,眼下毕竟是在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却是不适合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