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阮氏脸色顿时一沉。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上位坐下。
方父立刻瞪着方晴呵斥道:“不肖女,给我跪下!老老实实向你母亲磕头赔罪!做子女的,对母亲不敬,你翅膀硬了以为攀上了高枝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哼!你就算变成了凤凰,老子也是你爹!老子的话,你也得老老实实的听着!”
到底不敢对苏家的少爷太过,方父没有将苏景和也连带在内。
不用问方晴便知肯定是方才阮氏又搬弄口舌挑拨了。
所以,父亲虽然从来没有主动打骂教训过自己,但方晴对他比对阮氏更厌恶、更怨。
还有深深的鄙夷。
做男人做到这种地步,还真不像个男人!
她正要说话,苏景和将她往身后一拉,面沉如霜。
心中暗骂:他娘的!真特么的扫兴!才有的好心情全让这混账老丈人给彻彻底底的破坏了!
这老糊涂蛋究竟有没有脑子啊?听这婆娘挑唆几句就变成这样了?
他娘的!真特么扫兴!
苏大少爷满腔旖旎和蠢蠢欲动的春情色心被破坏干净,苏大少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出嫁从夫,她得听老子的!老子说她没错她就没错!老子不让她跪,谁也不能让她跪!”苏景和怒气冲冲,瞪着方父道:“我说老丈人,当着老子的面教训老子的媳妇,你什么意思?惹老子火上来了,老子揍死——这多嘴多舌的恶婆娘!”
你骂我老婆,我就打你老婆!
“反了反了!他爹呀——”
“闭嘴!”苏景和冷喝,目光如刀冷嗖嗖的盯着阮氏,眼底是满满的厌恶,却是邪邪一笑,道:“这双流县谁不知老子的名号?老子今儿不动你,不表示明儿不动你;明着不动你,不表示暗地里不动你!不想莫名其妙的缺胳膊少腿,就给老子消停点!”
阮氏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两边太阳穴一股一股的跳动着,气血上冲,冲得她头晕目眩眼前发黑,浑身颤抖个不停。
气死了!气死她了!
活了大半辈子,她还从来没有气成这样过!
可她也怕了,苏景和这种名声在外的人,你跟他讲孝道?他连他爹娘都气,何况你?
讲不起孝道,讲不起道理,无论权势钱财,什么都比不过人家,还能讲什么?
方父本性是个胆子极小的人,也只会在家里受着阮氏的挑唆喝骂方晴,其实出去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苏景和这番又无赖又蛮横又狠辣的话放出来,方父早已吓得呆了,一动也不敢动,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方晴!”气得头发昏的阮氏看了丈夫一眼知道靠不上了,瞪着方晴尖叫道:“你是个死的吗!看着你男人欺负你母亲,就不怕天打雷劈!”
苏景和怪笑一声,白眼一翻,道:“都说了出嫁从夫你不懂吗?她是我的人,只有我管教她的份!老子再跟你说一句,老子的人,只有老子能骂,你再骂一句试试,明天舌头还保得住保不住就难说了!”
阮氏气得呼哧呼哧的拉风箱般的喘着气,恨恨瞪着方晴,却再也不敢说半句话。
方晴这才淡淡一笑,道:“爹,都是一家人,何苦闹成这样,你说是不是?你看,我攀上高枝了,你们的日子也好过了,大家都好,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