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这样对阿琴呢!
“对不起,阿琴!”萧牧沮丧懊恼道。
“呵呵!”琴姑娘嘲讽般一笑,道:“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萧大哥平白无故说这话,倒叫阿琴不解了!”
萧牧见她这样,心中更加堵得厉害,也疼得厉害。
他终是叹了口气,道:“阿琴,算了吧!”
“你说什么?什么算了?”琴姑娘秀眉一挑,瞪着萧牧。
萧牧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怔了怔,苦笑道:“阿琴,你素来是个聪明的,难道还没有看清吗?头儿他对嫂子用情至深,只怕没有人能够插入进去,你又何苦呢?就算头儿碍于昔日情分纳你为妾,你将来的日子便真的会过得快活吗?阿琴,我是为了你好啊!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
“你也这样认为!”琴姑娘的声音蓦地尖利起来,冷冷道:“你也认为我比不上她,比不上那个乡下来的女人,对不对!她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非要如此待我!为什么说来说去都是我的不是!赋哥哥变了,你也变了!”
“阿琴,我从没这样想!在我心里这天下谁也比不上你,我——”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琴姑娘凄然一笑,“得了吧萧牧!你不用说这种言不由衷的话来刺激我,你们心里怎样想的,当我不知道吗?见了她眉开眼笑,见了我愁眉不展,当我是傻子自己不会看吗?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开,走啊!”
萧牧怔怔的看着琴姑娘,在她那冷冰冰充满敌意的目光的逼视下,终于一叹,慢慢的转身离开。
还不忘叮嘱不远处的丁香:“照顾好你家姑娘。”
丁香忙飞奔过来,琴姑娘抱着她呜呜失声痛哭。
她是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二个要这样对她?
她千辛万苦、日夜难寐寻回来的赋哥哥,就是这样待她的吗?
他可知道,她为他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艰辛?他怎么可以这样!
琴姑娘这边伤心欲绝,李赋与连芳洲则要了一条小船,此时正泛舟湖上。
湖面上被月光照得很亮,也有许多游船穿梭其中。
抱膝坐在船头,清凉的水汽随着晚风扑面而来,连芳洲只觉心头一阵畅快。
“不知这湖中长不长荷花呢!要能一见,多好!”连芳洲笑叹道。
李赋拥着她靠在自己怀中,想了想笑道:“我记得小的时候这湖东岸一带是有荷花的,明年夏日我带你去看好不好?这时节,莲蓬怕都要没了!”
连芳洲失笑,道:“小时候?”
“是啊!”李赋低低一叹,道:“那个时候,爹娘都还在,大哥也还在……”
爹娘不在后,他哪儿还有那份闲心?
后来跟着舅舅一家在西北,多年未归,归来时,大哥也不在了……
感觉到他情绪低落,连芳洲忙笑道:“那可说好了哦,明年你带我来赏花钓鱼!可惜这儿是北方,水里头不长菱角,少了许多趣味!什么时候你陪我下江南好不好?自古来的人都把江南夸得天堂一般,我好想去呢!”
李赋宠溺笑道:“好,好,你想去,我们就去!西北那边料想会平静多年,我也闲了,休一二个月假带你去江南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