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连芳洲这么说必定有她的道理,自己听她的想来没有错的。
赵氏在心里纠结了半响,强迫自己忍下想要把那小寡妇撕碎的冲动,一咬牙,僵硬的点了点头:“好,我听芳洲你的!”
连芳洲点点头,正欲再安慰赵氏几句,不想丁香忽然在一旁轻轻道:“连姑娘说的可真正吓人,倒像连姑娘亲身经历过似的!那小,小寡妇年纪轻轻没了丈夫已经够可怜的了,连姑娘无凭无据的如此编排人,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丁香,多嘴!”琴姑娘轻轻呵斥,却是在丁香说完了之后。
“本来就是嘛!”丁香小声嘀咕着,神情甚是不服,仿佛受主子身份压迫似的向连芳洲微微屈膝福身:“奴婢失言,请连姑娘不要责怪!”
“你——”赵氏大怒,狠狠瞪向丁香就要开骂,连芳洲拉住了她,瞟了丁香一眼,坦然笑道:“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吗?你瞧我这年纪像亲身经历这种事儿的吗?你倒真是失言了!无凭无据?不知道丁香你想要什么凭据呢?我问你,那小寡妇既然没了丈夫,是不是应该遵守妇道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丁香一滞,不愿意回答连芳洲的问话,便低了头不看她,也不言语。
连芳洲却不放过她,笑着逼问道:“丁香,我问你呢!我虽不是你主子,可问你一句话,你好歹总得应个声儿吧!阿琴,你不介意吧?”
琴姑娘嘴唇微张欲替丁香推脱一二听了这话只得又改了口,勉强笑道:“怎么会呢!她小丫头罢了,平日里叫我惯坏了嘴碎,姐姐别搭理她!”
连芳洲道:“阿琴这话我理解,可我这个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她既然有疑惑,我总得说个清楚明白呀!丁香,你说那小寡妇没了丈夫,是不是该遵守妇道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琴姑娘一滞,心下不由得暗暗气恼,忍不住求助的朝李赋瞟了一眼。
李赋早在听到丁香当着众人的面那般嘀咕连芳洲的时候心中便有些不快,一个奴婢不把他的妻子放在眼中,碍于琴姑娘,他也不方便直接出言训斥,可又如何会帮着她说话?
况且,在他心中琴姑娘知书达理,自己的丫鬟如此失礼,想来她心中也是愧疚的吧?李赋压根就没觉得自己应该开口。
琴姑娘见他根本不搭理自己,心中不由一凉,暗暗的握紧了紧手心。
丁香被逼不过,只得说道:“论理是如此,可她必定日子不好过,这才不得不抛头露面求助于人!难道这也有错吗!”
说到最后一句,丁香带上了两分理直气壮,抬头看向连芳洲。
连芳洲冷笑道:“你又怎知她必定日子不好过?莫非亲眼所见不成!她没了丈夫,可不是没了婆家和娘家!她找谁不好,却找上一个有妇之夫,而且还是从前与她还有过一段纠葛的有妇之夫,难道是安着什么好心?可见此人不知羞耻至极!老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倒好,不躲着是非还主动招惹是非,是什么好东西!找个鳏夫呢,也就罢了,偏寻摸上有了妻室的,这种人可恨远远大于可怜!丁香你说我说的可有错?”
“我……”丁香张口结舌,有些无措的看向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