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谁是真凶(求月票)(1 / 2)

第二百二十四章 谁是真凶(求月票)

“厅长,抓到了,抓到了”巡警们将一个中年汉子手脚在后背捆到了一起,四马倒攒蹄绑的结结实实。紧跟着又从麻袋里掏出一个瘦高条的年轻男人。随着巡警身后的是,是一大群英租界和公共租界的巡捕。红眉毛绿眼睛的洋人、满身咖喱味的印度人,还有一些是中国巡捕,这些人闹哄哄的讨赏钱,都说自己是捉获凶手的头功,要求将十万大洋赏钱中的大部分归自己所有。

一群人吵的杨梆子头都大了,只好安排手下先请他们去番菜馆子吃饭,等自己审问清楚法庭也判决也认定了真凶之后,再发放那笔巨额的赏金。

杨梆子都觉得事情顺利的有些出乎意料。一个名叫王阿发的古董商人跑到了英租界的巡捕房举报,说是曾经有个名叫应桂馨的青帮大佬拿着一张照片找过他,让他帮忙干掉照片上的那个人,承诺事成之后给他一千块洋钱。王阿发胆小没敢答应,昨天看见告示上的照片,死者就是应桂馨拿的那张照片上的人。英租界的巡捕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是随意的用电话通知了一下应桂馨所居住的公共租界巡捕房。

公共租界的巡捕跟着王阿发来到应桂馨家里,结果他不在家,只是在他家里看到了一个深色慌张的年轻男人。巡捕们也没在意,打听到应桂馨去ji院了,就直扑青楼抓人。说来也巧,他们竟然又看到了那个深色慌张的年轻人。

应桂馨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是国民共进会的会长,这是由国民党、青帮、洪门三方共同组织的一个类似政党的组织。应桂馨是原任沪军都督的陈英士的心腹,曾经担任陈英士的谍报科长,还给孙文当过一段时间的卫队长和南京政府的庶务长。辛亥**之后,他受命参与了武昌南湖马队的暴动,试图搞掉湖北都督黎元洪,结果事情败落,应桂馨逃回了上海,在陈英士的支持下搞起了这个国民共进会。

陈英士因为陶成章的案子倒台之后,应桂馨也消停了一阵,在上海滩几乎是销声匿迹了,没想到居然参与到这么大的案子里,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刺杀天下第一大党国民党的代理理事长

杨梆子听说这件事儿是应桂馨干的,顿时心里升起了疑问,应桂馨可是陈英士的人啊莫非宋教仁被杀是国民党内部火拼的结果?

应桂馨是老江湖,想从他那里打开突破口并不容易,杨梆子就把那个年轻人先提了过来,稍微盘问了两句,他就一五一十的招认了。

“小人叫吴铭福,在上海的化名叫做武士英,山西人,曾经在云南新军干过管带,后来军伍裁撤,没奈何跑到上海讨生活,经人介绍就认识了应桂馨,他让我帮忙干掉一个人,说是事成之后给一千块钱小人真的不知道那就是宋教仁先生,要是知道的话,给我个天作胆我也不敢啊我是被蒙蔽的,厅长大人饶命啊”

武士英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但是杨梆子是问案的高手,哪里会轻易被他蒙蔽,一眼就看穿他在做戏,这家伙压根就不害怕

“先押下去”杨梆子命人将他带了下去,然后问参与逮捕武士英的巡捕道:“抓他的时候,有什么异常没有?”

“这家伙刚才还张狂的很,抓他的时候一点慌乱的神情都没有,坐上巡捕房的汽车还直乐,说是这辈子头一回坐洋汽车,乐的跟吃了蜜蜂屎一样还是厅长厉害,见了您他就怂包蛋了”

杨梆子顿时起了疑心,武士英在应桂馨家里神情慌乱,这不就是故意引起巡捕的注意吗?正常人犯了事儿,即使心里再害怕也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而抓捕应桂馨的时候,他不但不逃走反而跑到ji院和应桂馨呆在一起???这不就是自找被抓吗?而且被抓之后不但不害怕,反而沾沾自喜

难道这厮是嫌命长,活的不耐烦了?

“应桂馨家里搜查了吗?”

“厅长,都仔细搜过了,您看看”巡捕拖来一个大箱子,从里面翻出一封密电:“这个就应该是铁证了”

杨梆子拿起一大叠电报译稿,上面都是应桂馨和洪述祖、赵秉钧来往的电文。

其中一封电报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只有两个字:毁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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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宋真是袁世凯干的?”柴东亮将电报译稿拍在桌子上。

虞恰卿坐小火轮专程从上海连夜赶到安庆,将宋案的一些重要材料誊抄之后递交给了柴东亮。当柴东亮看见这封“毁宋”的电报时,他也大惊失色。

“还不能这么说,这个毁字可以有两种解释,第一种是毁掉宋教仁的声誉,也就是说在报界丑化宋教仁抹黑他,第二种才是杀人毁灭他的肉体,都督以为哪种可能性更大呢?退一万步说,赵秉钧即使想杀宋教仁,袁世凯也不见得会知道。”高楚观摇头道。

“都督,您那个三千人的商警总队要马上派到上海去孙文、黄兴、还有那个被杀的宋教仁经常都在上海,黄兴更是长期在上海居住,租界我自然还能说了算,但是华届已经失控了,杨梆子虽然能干,但是孙文、黄兴是何等威望?别说他顶不住,就连江苏都督程德全,都要听命于孙文驻扎上海的沪军六十一团,就是原先陈英士的第五团,而督管这支部队的正是陈英士的拜把子兄弟黄郛???上海乃是江淮军根基所在,不容有失啊陈英士最近也蠢蠢欲动很不老实,到处拉拢帮会成员,和日本人也开始勾勾搭搭您为了陶成章的事情,和陈英士已经接下了深仇大恨,他对我也是恨之入骨???都督,是不是我派人把他给作了,干脆一了百了?省得也是将来咸鱼翻身找咱们的麻烦”虞恰卿咬着牙道。